”
……
太阳落山前,
李郁出城在军营内歇息,不住城内的宅子,是担心安全!
杭州城内尚存大量残余旧势力,千万不能大意。
曹孟德夜宿宛城,又吃饺子又玩婶子,结果半夜被袭差点人没了。
在这方面李郁更为理智,一般不随便。
第二军团控制了杭州城所有城门,在主要街道设了哨卡,一夜相安无事。
杭州百姓多数人提心吊胆,害怕兵灾。
次日清晨,许多人心有余悸偷偷的打开门缝打量着。
第二军团虽然是初成立,但是军纪尚可。乃是在崇明新兵营训练的时候,被打出来骂出来了。日常军棍,还有十几颗桀骜不驯的首级,培养出了条件反射的“不敢违令”。
李郁需要一個安稳完整的杭州城,稳定浙北局势,同时源源不断汲取财富。
城内士绅、商贾200余人,陆续集中到了城西校场。
此处本是杭州清军的演武场,地方宽阔。
地面血迹还清晰可见,斑斑点点,苍蝇很有兴趣的在钻研。
……
李郁没有给这些人好脸色,先在太阳底下晾了半个时辰。
然后,200名亲卫全副武装入场站在前面。
他才慢悠悠的走上了点兵的台子,冷冷的注视了这些本府上层人士。
按照对大清朝的了解,这二三百号人的身家,就超过了杭州城总财富的一半。
第一句话,就吓晕了四个。
“我的部下,建议我把你们全部杀了,再慢慢抄家。”
然后停顿了一会,瞅着这帮人脸色苍白,颤抖,降暑效果出奇的好。
才慢悠悠继续说道:
“杀鸡取卵的方式,我个人是不认可的。”
“我甚至不赞同士农工商的排序。只要是为我做出贡献的人,不该区分这个身份。”
商贾们脸色变好,虽然有些不敢相信。
士绅们的脸色立马变差,十分的担忧。
大清朝的士绅实际上都做生意,但是刻意的避免提及,总是强调士绅身份,好似一朵纯洁的白莲。
而纯粹的商人群体才被称为商贾。
两者的根本区别就是,家中两代之内是否有当官的。
……
李郁看着他们的变化,继续说道:
“我这个人最讲契约,不太灵活。诸位,听明白了吗?”
一群人怯生生的回答:“明白。”
“我想给你们三条路选择,第一条:足额纳税,我要收田税和商税。第二条:可以离境,但必须留下一半的财产。第三条:拿出5万两投资棉布丝绸作坊或者是工矿产业,则田税可免,只征收商税。”
众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具体的细则,你们可以询问本帅帐下的文书。三天之内,所有人必须给出答案。”
李郁冷冷的环视了一圈,
若是不想三选一,那就等着我来杀人吧。
……
“杭州百姓听着,大军入城秋毫无犯。百姓各司其职,各安其事,勿要惊慌。”
“从即日起,废除大清律以及一切钱粮赋税陋规,改行战时临时法。”
原先的杭州府衙役,此刻又上岗了。
敲着锣沿街通知。
他们不敢不听话,胥吏们大多三代土著。敢违抗,立马三代消消乐。
苗有林阴恻恻的警告了他们:
“本官的规矩只说一遍。诸位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歪曲执行,被本官知道了,猜猜会是什么下场?”
衙役们噤若寒蝉,他们听懂了这话里话外的血腥味。
不过也有例外,有人趁机敲诈沿街店铺,以李家军的名义收的。
事情败露后,涉及此案的三个衙役被当街斩首示众,家产充公,家眷充苦役,银子则是退回店铺掌柜。
没有怜悯,冷酷坚决。
底线就是底线,容不得一丝突破。
……
杭州城逐渐平静,秩序井然。
李郁也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我的信使在杭州城剃个头被开价500两。小五,我们换上便服也去瞅瞅?”
“啊?”
“我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在杭州城剃个头!”
李小五默默一拱手:
“义父稍候,我去准备一下。”
白龙鱼服是不可能的,容易被揍。
所以亲卫队50号弟兄换掉军服,穿上便装内携短手铳短刀默默随行。只不过和主公拉开距离,不要太明显被人瞧出来就是了。
李郁走在杭州闹市街头,步伐轻松。
各行业已经复苏,人流如织。
吃了一碗片儿川后,他丢下一串铜钱,询问掌柜:
“杭州城,哪家剃头的铺子最贵?”
……
忙着揉面的掌柜,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
“客官,你外地人吧?”
“是啊。”
“听我一句劝,忍几天,回家了再剃头,啊。”
李郁差点没忍住,一本正经的恼火道: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