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将,此战赢定了。”
海兰察也点点头,他也觉得福康安必胜。
虽然他有些嫉妒福康安的“出身“,可心里还是承认他的军事才能。
论勇武,自己是大清第一巴图鲁。
可论指挥集团作战,福康安比他优秀。
“海都统,你先别走,一会陪本官审讯尤拔世。”
见海兰察不解,钱峰又笑着解释道:
“本官刚令人去提犯人了,稍候就到。”
“去了多少人?”
“这,本官不知,本官只是吩咐了帐外的两员侍卫。”
狗熊一般的海兰察,灵敏的窜出大帐。
不一会,又返回了。
“钱大人,我怕有诈,带一队骑兵去接应。”
“好,好。”
钱峰有些尴尬,心想会有这么严重吗。
一阵风吹进去,案上的信件公文纷纷落地。
他捡起那封匿名信的时候,突然心里一震,不好。
中计了!
“快,快,去救援海大人。”
海兰察带着一队侍卫,刚跑出几里,就听到了厮杀声。
里面还夹杂着火枪的射击声。
“散开,防止被伏击。”
骑兵们个个弓箭在手,压低了马速,谨慎前进。
巷子里,马蹄声还是很刺耳。
而在囚车里的尤拔世,惊恐的看着四周,脑瓜子嗡嗡的。
一群蒙面汉子,高呼着“杀官兵,救出尤大人。”
这是谁要搭救自己?为何如此粗鲁?手法如此粗陋?
一名黄马褂侍卫,静静的倒在囚车旁。
他被一发铅弹击中咽喉,当时就坠马了。
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在告诉世人:我不甘心,我本来会有很美好的前程。
即使是蓝翎侍卫,数年后外放也能做个知州。
见清军援兵赶到,蒙面汉子们一声唿哨,就跑进了两侧的民居。
海兰察骑着一匹黑马,看到囚车里的尤拔世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狠狠的拿刀鞘砸了一下他握住木栏的手指。
“你这狗官,居然狗急跳墙。”
“海大人,下官是被人陷害的,下官不认识这些刺客,这是个圈套。”
看着一直在嚎叫,痛哭流涕的尤拔世,海兰察这个关外汉子心生厌恶。
他突然转过头,一口痰,吐进了尤的嘴里。
顿时,世界清静了。
看着在囚车里干呕,痛苦打滚的尤拔世,他笑的很开心。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5岁的时候。
&t;divtentadv>在山林里遇到了一头狗熊,在陷坑里挣扎,咆哮。
他捡了一堆石头,慢慢的砸。
狗熊一嚎叫,口中就被砸入一块石子。
最终,他剖开狗熊的胃,从里面捡出了6个带血的石块。
海兰察的童年,就是这般的血色浪漫。
“禀都统,刺客们逃得太快,追不上。”
“嗯,收兵吧。”
海兰察看了眼黑黢黢的民居,放弃了挖地三尺的打算。
一群乌合之众,若是野地作战,两个回合就能杀光他们。
但是,这种复杂的巷战,还是算了吧。
麾下的侍卫,尽量不要产生死伤。
否则回了京城,难以交代。
每一个侍卫的背后,都是一个甚至多个显赫的家族。
他们的子侄死了,会记恨自己的。
谁说海兰察是野人就不懂人情世故的,咱只是长的野,做事野,可心还是细腻的。
钦差行辕,
钱峰疑惑的看着脸色发青,在地上抽搐的尤拔世。
“他怎么了?”
侍卫们没敢回答,憋着笑,总不能说是被海都统下毒了吧。
海兰察的糙脸微微一红,一只手就把尤拖了出去,催吐。
半晌,一顿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钱峰很想出去瞧瞧,但还是忍住了。
他想到了一些传闻,什么母牛、乡村重坦之类的。
事实证明,他是英明的。
若是看了,明日的大煮干丝、三丁包、碧螺春茶恐怕就没胃口了。
尤拔世脸色惨白,又被拖了进去,带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钱峰一拍桌子:
“尤拔世,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皇恩,中饱私囊就算了。居然还勾结乱党?你对得起皇上的厚恩吗?”
“钱大人,下官若说这一切都是有高人在背后刻意推动。你信吗?”
“本钦差当然不信。”
“呵呵呵,你就是个二愣子,只会一根筋。”
见犯官还出言不逊,两侍卫上来,揪住他一顿掌嘴。
打的口鼻出血,牙齿都掉了一颗。
尤拔世用袖子抹掉血沫,惨笑道:
“二愣子,我和你打个赌,福康安他也活不久了,说不准还会死在我前面。”
钱峰挥挥手:
“把这个无耻之徒,重兵押解京城,交刑部和三法司审。”
“顺便把抄家所得银钱,造册一并送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