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部分。
傍晚,终于接应到了回撤的大队人马。
李大虎庆幸不已,若是没有这些骡马担负脚力,怕是没这么迅速。
实际上,最近的一股骑兵已经在20里外了。
打仗,事先制定的方案是一回事。真打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途中产生一丝误差,后面就会不断放大,直到面目全非,乱打一气。
众人不敢耽误,连夜登船。
然后,就安静的吃饭,歇息,积蓄体力。
直到次日清晨,看到了岸边的清军骑兵。
福康安就在其中,骑着一匹伊犁马,眼神犀利。
他皱着眉头,看着江水中的这些船只。
“流贼竟然如此势大?”
“这哪是盐枭灶丁,分明就是一支军队!”
“去,喊话探探底。”
一骑得令,催马跑上码头木栈:“谁是头儿?抚台大人要和他阵前对话。”
此人喊的很大声,就是脑子有点蠢。
福康安听到这话,立即拨马横跑。
果然,下一刻船上就飞出了炮弹。
水手们急于开炮,割开船舷蒙布直接扔进了江里。
刘武在甲板上还在大声喊:“开炮,轰死福康安。”
八旗骑兵狼狈回撤,丢下了12具尸体。
……
那个喊话的蠢货,被燧发枪集火打死了,连人带马打落江中,激起好大的水。
刘武遗憾的看着那个纵马狂奔的背影,遗憾的摇了摇头:
“素闻八旗精锐马术娴熟,今日一见方知不虚。”
他文绉绉说话的模样,惹得李二狗一阵贼笑。
“小乞丐,你笑啥?”
“刘叔,你就别装秀才了吧。你认识孔子,孔子不认识你。”
“滚到后边去。”
李二狗嘿嘿笑着,到后面玩去了。
刘武则是站在船头,体验一把“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英雄”的孤独感。
最近沉浸式的追三国,颇为入迷。
用他自己的话说,读三国好啊,既能学文化,又能学兵法。
他贫乏的识字储备,在急剧上升。
两艘战船打头,十几艘民船随后,沿江而下。
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福康安脸色铁青,一字一顿的说:
“800里加急,禀告皇上,江南出了巨贼。战船先进,火器犀利,应当不是普通民间分子。”
后面一句话,他没说。
不过朝廷诸公肯定能猜到,这意思是朝廷内部出了问题。
大清立国百年有余,从未见过拥有战舰,火炮的反贼。
就算是明末的李闯王,初期也没有火炮。
福康安根据常理,一下子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又继续下令:
“再派几路信使,分别禀报钦差,和杭州将军设防,流贼行踪不好判断。”
“调遣苏松镇总兵麾下水师,巡航长江口。”
“通知江南各州县,防御流贼偷袭攻城。失城者,杀!”
……
清点战损,
索伦兵死了4个,福康安自己的护卫死了8个,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在福康安眼里,绿营死掉一个营(一般五百人左右)也是小事。
索伦兵死掉1个,也是大事。
今天这一仗就死了4个,心疼啊。
而且是被炮弹打死的,太浪费了。
唯一配得上索伦勇士的死法是,战场先登,斩将夺旗而死。
原因很简单,绿营兵今日打光,明日就能补齐。
而索伦,可就太费劲了。
出了山海关,再走上2000里,到老林子里抓野生的索伦。
抓捕人手不能少,少了容易被反杀,或者溜之大吉。
好不容易抓到了,以武力,食物,银子为诱饵,吸纳成军。
海兰察就是这么来的。
每一个索伦男丁,都是朝廷的核心资产。
索伦军队,除了皇帝,任何人无权调动一兵一卒。
平定西域后,伊犁将军在当地屯田筑城,将兵力分散布置在各个重要关隘城池。
兵力布置图送到紫禁城,
乾隆沉吟许久,提笔批示道:此处哨卡,可增加5个索伦。
……
胡之晃带领的城守营,一路行军。
他心里颇为不安,觉得李郁的安排太过冒险。
一旦暴露,就被动了。
所谓的“起伏式造反”,到底是什么鬼,听了一节课,反正他觉得没听懂。
最为荒诞的是,李郁竟然强迫算命的大师改了大婚的良辰吉日。
硬生生提前到了明天,差点把负责筹备的王婆累死。
她急的满嘴燎泡,不吃不睡的全城采购。
东市买红绸,西市买首饰。
紧赶慢赶,总算把婚礼所需的排场给撑起来了。
费银子,无法统计。
总之,府城商人们乐坏了,遇上大主顾了。
王婆走到哪家,哪家的柜台就清空。
用李郁的话说,我富哥做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