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奴家十分愿意。”
……
潘赛云笑靥如的走出了屋子,
瞅见了在屋檐下,铁青脸等待的丫鬟,她走过去又是一记耳光。
“白姑娘,不要以为是总坛派来的,就可以目无教规。再有下次,我会将你的尸体送回总坛。”
被唤作白姑娘的女子,
终于低下了头,跪地服软。
她只是洪教主的“流水线”下来的一个不合格产品,派到苏州,仅仅是充当潘赛云和行动队之间的联络人。
回到望亭镇,
钱老爷阴沉着脸问道:“去哪儿野了?”
潘赛云笑盈盈的施礼:“去府城给老爷买了些滋补品。”
“好,好。”
“老爷,今儿奴家不方便,让丫鬟代劳吧?”
“好,暂且饶过你了。”
钱老爷豪爽的一挥手,吩咐厨房加个菜,今晚他要喝点鹿茸酒。
“老爷慢走。”
瞅着瞧不见人影了,潘赛云才慵懒的解下斗篷,自言自语道:
“老钱,珍惜你最后的时光吧。”
……
江北,扬州府两淮盐运司衙门。
尤拔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在书房里狂砸东西。
一众心腹,都只敢低着头候在门外,心惊肉跳。
“富察氏怎么了?大学士之子怎么了?踏马的竟然敢给老子捅刀子?”
“东翁勿急,说不定其中有误会呢。”
“误会个头啊,没有他福康安点头,苏州府的兵敢抄我盐?”
贵师爷不再说话,而是开始琢磨这里面的玄机。作为尤拔世的心腹,他总觉得这事蹊跷。
福康安年少成名,心高气傲,可是不应该不知道轻重。
富察氏的子弟,不可能不懂大清。
盐务,漕运,河道,这里面的水深的能埋下一座紫禁城。
……
“去,多派人手过江打探,带足银票。”
“在下亲自走一趟。”
尤拔世挥挥手,贵师爷恭敬的退出门。
“都进来吧。”
“参见尤大人。”
“多事之秋,你们都上点心。东边盐场的灶丁,管好了别闹事。四大总商,盯住了,谁敢跳出来就摁谁。还有,京里的关系,再疏通一遍,该的,尤其是军机处的几位大人。”
“遵命。”
尤拔世已经恢复了冷静,把玩着一尊玉佛,不停的给下属部署着命令。
他这个官,是从三品。
福康安,是满洲都统,从一品。
琢磨了一会,他又亲自磨墨,开始写折子。万一福康安真想攻击自己,这份折子就是盾牌。吹干墨迹后,他唤来了一个曾是绿林好汉的护院:
“你亲自送到京城,路上换马不换人。”
“是,老爷。”
“一路辛苦些,回来后把春香赏给你。”
护院顿时慌了,语无伦次,
尤拔世制止了他的辩解,笑着说道:
“美人配英雄,本官知道你喜欢那丫鬟好久了,你们还是同乡吧?”
“本官就一个优点,待下属慷慨。”
“去吧。”
护院郑重的磕头,然后飞奔去了马厩。那里有重金购置的十几匹良马。
……
一骑双马,呼啸出城。
待这两匹马跑死了,再找驿站换马。
最终尤拔世的请罪折子,提前一天抵达了紫禁城。
而福康安的折子,晚了一天。
这一天的差距,就让乾隆和军机处众人,形成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实际上,尤拔世的折子并不高明,只是诚恳的请罪。
盐运使衙门里有一些官吏,勾结外人,私运私盐。
他有失察之罪,本想人赃并获,却意外失手。
请求皇上派钦差下去协查。
而福康安的折子,则是有一说一。
乾隆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似乎,两个人都很坦荡,很难判断。
而在朝堂上,大臣们分歧巨大,挺福康安的很多,挺尤拔世的更多。
而且挺福康安的汉臣居多,挺尤拔世的反而是满臣居多。
满汉之分,也敌不过金钱的能量。
……
乾隆坐在龙椅上,冷冷的看着这些臣子吵翻了天。
下朝后,他问和珅:“两淮盐业表现如何?”
“回皇上,两淮盐业去年上缴税银180万两,盐商报效220万两。”
乾隆点点头,这个数字还算满意,马马虎虎,忠诚合格。
“和珅,你说这俩人打官司,谁的问题更大?”
“奴才说不好。”
“但说无妨,言者无罪。”
“那奴才就说一点真话了?”
“当然要讲真话。朕不是昏君,不能拦着别人讲真话。”
“奴才觉得,尤大人和福大人都没有问题,都是公忠体国的良臣。”
和珅小心的瞅了一眼,见乾隆面色如常,
又继续说道:
“福大人的忠心日月可鉴,不必怀疑。尤大人厘清两淮盐务,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