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讨饭。”
哈哈哈哈,一群乞丐笑的很欢乐。
“干脆,跟着我混吧。”
“你是做啥的?”
“我也是江湖中人,跟着我混,吃喝不愁,就是要胆量。”
二狗吸拉了一下鼻涕,黑手一挥:
“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新杆子。”
……
剃头,清洁,从上到下,全部换新。
这一趟下来,
虱子伤亡过百,河水为之发黑。
李家军,
又增添了一支成色纯粹的力量。
休养4天后,
这些人就被投入了训练场。
李郁要求,
用最严格的训练,和纪律来塑造他们。
独立编成一支火枪队,
看中的是他们的勇气,小小年龄敢杀人的野性。
无牵无挂,毫无时代的污染。
书房里,
李小五拿着府衙抄来的副本,大声念道:
“此案动机明显,过程详细,人证口供齐全。还搜到了带血匕首一把,经仵作核验,和伤口一致。”
“陈氏家人,亲眼目睹了抓女干现场。对于本案并无意义,只要求官府严惩凶手。”
“今日上午,小妾和管家已木驴游街,并吃了一刀。”
“陈氏自觉没脸在苏州府居住,已经分家。几位公子为了家产,大打出手。”
杜仁笑道:
“这案子办的漂亮,干脆利落,而且不被人诟病。是军师的手笔?”
“不是,黄大人的暗示。”
黄文运,在这件事上果断出手。
其手段之老辣,令人印象深刻。
就连杜仁都说:
“证据链闭合,合情合理。甚至还顺手污了陈老爷死后的名声,妙的很。”
“陈家人没脸再闹,同年故交也没法质疑插手。”
“堪称是教科书级的断案。”
“阿郁,你说的没错,黄文运的能力,远远超过马忠义。”
……
李郁一边翻阅情报简报,一边说道:
“所以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能低估了他,平时留点神,多抓点他的把柄。”
“寒门走到这一步,没有一个是光靠运气的。”
说着,他突然停住了手,
抬起头,惊喜的说道:
“长兴煤矿,打起来了。”
“刘千发力了?”
“是的。”
李郁翻阅详细情报,突然眼前一亮:
“阿仁,有位故人,甄氏,还有印象否?”
“啊,那个美艳的孀居女子。”
杜仁也笑了,想起了那笔律师费,2万两。
“甄氏家族,也在打长兴煤矿的主意。甄老爷也在拱火,长兴营的游击,是甄氏那位小姐的现任丈夫。”
“这么快?”
见李郁不解,杜仁解释道:
“替她打离婚案的时候,相好的还是个艺术家。不到一年,就换口味了?”
两人忍不住嘿嘿笑了。
甄氏的口味,不是关键。
把甄氏家族的爪子,打回去才是关键。
“他们的算计,是等矿工造反后,长兴营出兵平乱。”
“好算计。”
“到时候围住矿区,一通乱杀,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矿工头上。”
……
“再派一艘运输船,趁夜色送一队火枪兵到对岸。告诉刘千,长兴煤矿是我的。谁敢染指,统统干掉。”
“遵命。”
优质煤矿,是李郁目前的迫切需要。
西山煤矿出的那些垃圾煤,除了烧饭取暖,其他都不行。
一个近在咫尺,水路运输便利的长兴煤矿,
实在是老天赐予的礼物。
直线距离100里外的长兴煤矿,
矿工们愤怒的打退了矿主的第一次进攻。
当场打死了十几个打手,
悲愤,恐惧,还有迷茫,笼罩在所有人心头。
“矿主狼心狗肺,挖坑道不给木料加固,这不就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他们还把王五哥活埋了,畜生。”
“一天才给30文,世上可有如此低廉的卖命钱。”
王五哥,
是推选出来的谈判代表,和矿主见面时,被活埋。
矿主是个本地狠人,
他没有妥协的习惯,只相信以暴制暴。
所以,冲突越来越激烈。
就在刚刚,手持刀剑的打手们突然袭击。
和手握棍棒,铁锨的矿工们,正面厮杀。
矿工们常年下井的体力,还有集体组织力发挥了巨大作用。
打手们胆寒了,
他们向矿主大肆渲染,请求更多的人,更好的兵器。
……
附近的巡检司,
看在年年分红的份上,派出了一队弓手。
还从临近巡检处,又借了一些弓箭给打手们。
远程投射兵器,在民间市场就是降维打击。
矿工们被一轮箭雨,射死6人,受伤8人。
狼狈退回了矿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