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这骗~套路,外地人不一定上当吧?”
“爷,我有一计。”
于是,
多隆成功的被说服了,
所以说,在什么时间遇到什么人很重要。
无论是爱情,还是搞事业,还是杀人放火。
都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失败了,未必是自己不行。
而是时间上,偏差了那么一丢丢。
这就是命!
你不服也不行。
命运女神,会按着勥种的头,狠狠的灌洗脚水。
……
黄文运很忙,
从紫禁城出来后,拜访了很多人。
炭敬,送出去了3万两。
还有一些同乡,同年,又送出去了5000两。
这一天,
见到的都是笑脸,心情大好。
直到他的马车,
在胡同里撞到了一个人。
“哎哟喂,您是怎么赶车的?”
车夫就是他的管家,
连忙下车一瞧,一个人躺在地上。
看样子,还是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纨绔子弟。
多隆躺在地上,艰难的往前爬。
几米外,
是散开的蓝碎花包袱,落在泥地里。
露出了一些碎瓷片。
“我的传家宝啊。”
“汝窑青花瓷。”
“大宋的。”
“淬了。”
“这是我拿去当铺,准备换救命钱的啊。我大哥得了肺痨,等着救命啊。”
……
角落里,合伙人汉子捂着脸,差点笑出来。
没瞧出来,
介破落旗人,还挺会演戏。
那凄惨模样,挺唬人。
黄文运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在地上艰难爬行的“受害人”。
皱了一下眉头,左右打量了一下。
胡同里没人,
是直接走人,还是私了,还是公了?
他倒不是怕事,只是不想麻烦。
一位同年,就在刑部当差呢。
自己一个眼神,就能把这货送进去,拴马桶旁。
“老爷,怎么办?”
“赔他几两银子,咱们时间宝贵。”
然而,
他低估了多隆的胃口。
他已经捧着碎瓷片,哭的好伤心。
拒绝了管家的2两碎银,
拿着一块瓷瓶的底座:
“你瞧瞧,真品。”
“我是旗人,家里规矩大,不敢说假话。”
管家哪儿懂,于是捧着拿给了黄文运。
黄文运自然是懂一些的,
一瞧这瓶底,就感觉像是真品。
……
于是,
他放弃了利用权势,降维解决私事的打算。
旗人,真品古董,
这俩因素结合在一起,很麻烦。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快走,别搭理他。”
然而,
马车还没转头,多隆的合伙人冲出来了。
“少爷,你怎么了?”
“府里的人,马上就到,你撑住啊。”
黄文运的额头,一下子出汗了。
糟糕,好像惹下***烦了。
他的脑袋开始飞速旋转,天子脚下,刚得圣心,可不能节外生枝。
万一,
某个江南出身的大佬,对自己不爽。
指使衙门,把这桩案子,往大里打,往久里拖,那可麻烦了。
官场中人,
最懂什么叫以小博大,风起于青萍之末。
“快,把我老乡会首叫来。”
江西会馆,离得很近。
会首迈着小碎步,一会就赶到了。
稍微问了一下事情经过,
就过去交涉。
四九城的事,咱门清。
……
他蹲下,
瞅了一会碎瓷片,还有两人的模样、衣着。
碰瓷嘛,这套路,骗外地人还行。
笑了,刚要开口。
多隆闪电一般的睁开眼睛,低声说道:
“100两。”
会首一愣,然而这也没看到实物啊。
不太好做决定啊。
多隆的合伙人,闪电般掏出一块碎银子,塞到他袖子里。
“这是定金,事后少不了你的。”
“他就住骡马胡同,旗人,办事讲究。”
于是,
一瞬间,
ap;lt;divcss=ap;ot;advap;ot;ap;gt;在老乡和银子之间,选择了银子。
在泪汪汪和打一枪之间,选择了打一枪。
他爬上马车,放下帘子。
“黄大人,事情棘手了。”
“老乡,你怎么看?”
“瓷瓶是真的,值老鼻子钱。人也是真的,旗人,伤的不轻。”
“他要多少钱?”
“5000两。”
“竟然敲诈本官?怕不是活腻了,本官一个眼色,送他到刑部大狱。”
“黄大人息怒,他是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