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怨念。
他知道,上次拒绝帮他回归胡氏祖坟的事,心里不爽呢。
但是,
还有合作的机会。
如果,李家堡能办团练,不就可以公开蓄兵了吗?火枪,刀剑也能拿出台面了。
届时,就可以假公济私。替他去徽州府剿匪。
胡师爷还不得屁颠颠的,帮着自己促成办团练的资格。
当然了,
这会的团练,不是后世曾国藩的湘军团练。
从各个方面,都受制于官府。
湘军的团练,几乎是无限权力。
自收赋税,自发军饷,打谁不打谁,朝廷说了不算,团练头子说了算。
惹急了,还能来个当众刺马。
反贼,妥妥的乱臣贼子。
李郁在内心,狠狠鄙视了湘军大佬。
鄙视,是因为自己只能干掉一些小吏小官。
而这些家伙,一出手就干掉个两江总督。
这中间,差了多少级。
羡慕的紧。
刀把子硬,腰杆子才硬。
然而,饭还得一口口吃。
李郁时常感叹,天下为何如此太平?
各路反王,怎么这么老实。
没有出头鸟,在前面吸引火力。
害的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发展军事。
大把的银钱,扔进衙门里买路。
……
如果,白莲教教主洪大昌在场。
他一定会惊呼,世上竟有如此懂我之人。
造反的路线,不谋而合。
都是先低调苟住,打野发展,然后拿着六神装出场。
一出场,就是镇压诸神,carry全场。
所以,千万不能低估了天下英雄。
阊门,
高档客栈的最顶上一层。
王神仙包了,用于临时的营业场所。
“相天下士”的幌子,直接挂在了外面。
这种大气度,惹的许多同行不满。
凭啥你算一次10两金子,我们算一次,10个铜钱。
这不公平,
论周易八卦,未必就输过你。
这些人闹过一次后,第二天就没出现过。
因为,他们的摊子被人砸了。
算卦的人无不面目狰狞,怒吼着你算的一点都不准。
噼啪一顿耳光,当众撅了幡,把摊子砸了,扬长而去。
王神仙,
岂是寻常算命半仙。
乃是能通天的掮客,替主子含蓄敛财。
“李先生,有缘又相见了。”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二人打着哈哈,寒暄了一通。
坐下来,喝茶聊天下大事,闲事。
王神仙不经意的透露了几桩大事,
比如皇上准备给征西将军阿桂,封一等公、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并在军机处行走。
最近宫中,哪位妃子最为得宠。
京中某位王爷争风吃醋,打了巡城御史。
等等八卦,却都是新鲜热乎的。
全是新闻,没有旧闻。
李郁听的心惊,知道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这是车马很慢,基本靠吼的时代。
王神仙,定然有非常畅通的信息渠道。
……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哎,本座不过是个江湖术士,上不得大雅之堂。”
“我却是敬仰的很,想交您这个朋友。”
“不必如此。”
李郁一抬眼,又望见了那个熟悉的小书童。
此人还是那么的桀骜,大白眼瞧着自己。
衣着简单,但是料子是一等一的好。
比那两个兔儿爷,要顺眼。
“李先生,觉得我这书童如何?”
“一块璞玉。”
“哈哈哈哈,妙人妙语。”王神仙笑的很开心。“就凭你这句话,当是江南风月的集大成者。本座愿意和朋友分享美玉。”
李郁一愣,
好像他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和自己分享他的小书童?
再看身后那打着幡的书童,白净的脸刷的通红。
“不知这位书童,是男是女?”
噗,王神仙笑的喷了茶叶。
有这么好笑吗?
“你想迎男,他就可以是男。你想欺女,她就可以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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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郁喝了一口茶,掩饰尴尬。
这小小书童,似乎是触及了自己的知识盲区。
穿越前,已经有了31种性别。
如今看来,还是保守了。
眼前的这不明生物,又多了一种性别。
一时间,他突然想起了那句名言,
你怎么可以假定我的性别?
突然,他的脑中灵机一动,把这书童和范家的事勾连在了一起。
王神仙会不会是嗅到了一些味道?
他试探地问道:
“我也是个喜欢分享的人,不过是在生意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