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降低。”
“哈哈哈哈。”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被绑着的兀思买依旧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继续说道:
“另外,作为草原的勇士,我只接受英雄的指挥。”
“劫船的这一仗,是我指挥的,算合格吗?”
“虽然是偷袭,但是我承认打的很漂亮。”
李郁心里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缺根筋。
会不会和刘阿坤那厮,有共同语言。
“你有家眷吗?”
“没有,阿爸阿妈阿姐都收到了长生天的召唤。阿哥,他五岁就去了庙里。”
兀思买的逻辑,也没错。
清廷让草原的每户人家,长子都去寺庙修行。
从世俗的观念,确实是和这个家没有关系了。
……
“那你就为我效力,让我看到你的忠诚。”
“遵命。”
兀思买单膝跪地,表现的无可挑剔。
但是,李郁还是有些担忧。
于是决定收一桩投名状。
“我这有一个旗人俘虏,你去砍了他。”
“兀思买遵命。”
布政使衙门的宋书吏,已经被榨干了情报,失去了信息价值。
李郁令人把他提了出来,堵了嘴。
大雨中,宋书吏狼狈的在地上爬。
而兀思买,也被松绑了。
他接过一把刀,走进雨中。
“你不要过来啊。”宋书吏疯狂的大叫。
咔嚓,血水混合着雨水。
兀思买转身,单膝跪在泥水中。
横着将刀献上:
“从今日起,兀思买效忠于您。”
李郁愕然,众人也愕然。
这家伙,大约是个潜在的反贼。
待下次有战事,定把他安排做先锋。
只要他拼杀在前,以后就能真正信任了。
……
下雨。
闲着也是闲着。
李郁干脆和兀思买谈论了一下,清准战争。
准噶尔也是蒙.古部落的一部,看看这家伙的反应。
出乎意料,兀思买持中立态度,对两方都无感。
李郁终于明白了,这家伙的民族意识为零,不认可所谓的自己人。
于是,又给他讲了一下瑞士雇佣兵的故事。
发现他很感兴趣,认可这种价值观。
忠于雇主,打仗不是为了仇恨,只是一种金钱契约。
最终,李郁的结论是:
此人可用,然而只能打顺风仗。
他效忠的主子只有一个,银子!
安排到武装护卫队,逢战事当骑兵使用。
护卫都是忠诚自己的人,不担心他起幺蛾子。
打发了此人,李郁正和张铁匠父子交流燧发枪的进展。
突然有人大喊,“抓住他”。
紧接着是一阵吵嚷混乱。
李郁打着油纸伞走出去的时候,人已经抓住了。
王连升,被按在了泥水中,奋力挣扎。
他的衣服上都是血。
旁边有人连忙解释道:
“这不是他的血,是另外一人的。”
“怎么回事?”
“我们听到地窖这边有动静,发现他把另外一人干掉了,然后从地窖逃出来了。”
……
“李郁,你就别假惺惺的演戏了。当我不认识你吗?”
王连升大吼大叫。
很显然,他早就识破了李郁自称“天地会陈舵主”的把戏。
不过,此人倒是蛮有心机的。
“把他带进地窖。”
被绑在椅子上的王连升,已经陷入了癫狂,大吼大叫。
丝毫没有作为犯人的觉悟。
李郁从地上捡起一个锤子,走了过去。
对着他的手指,狠狠的砸了下去。
一声惨叫,震的耳膜嗡嗡响。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能做到吗?”
“能。”王连升的额头全是汗珠,表情痛苦到扭曲。
ap;lt;divcss=ap;ot;advap;ot;ap;gt;“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识破了?其实你认识我?”
“是的,我早就认识你。”
“那大嫂,哦也就是雷文氏,你也认识吧?”
“是的,她是分舵的秘密联络人,级别比我高。”
李郁点点头,对他的配合态度表示满意。
继续问道:
“既然如此,咱们就不必演戏了。你是白莲教的叛徒,对吧?”
“是,那帮牢子不是人,我受不了折磨才招的。”
“可以理解,都是凡人。不过,我还有个疑问。”
“呵呵呵,你是想问既然我做了叛徒,为何还不出卖雷文氏吧?”
“正是。”
“因为我不敢,我知道府衙里有你的人。说了就是找死。”
呼,李郁松了一口气。
这样连起来一看,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
“给我一个痛快吧。”王连升倒也光棍,直接就提了。
“嗯,看在你配合的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