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那就好。”
李郁打发了他去歇息,毕竟夜深了。
他自己则回到屋内,琢磨着如何从这件事最大获利。
粤海关,是天下
大清朝闭关锁国,实行的是一口通商。
所谓一口通商,就是只有广州这一处,允许和洋商交易。
所以粤海关监督一职,肥的流油。
而粤海关并非是想象中的仅有一处关口,而是由分布在广州府周边区域的大小几十个关口组成。
这些小关口,又分别属于7个不同的总关口。
福成他爹想争取的,就是其中的一个。
如此看来,确实是个肥缺,虽然比不了苏州织造,可也不错了。
李郁觉得,可以赌一把。
一万两,确实很多。
但是若是一切顺利,打通了粤海关的关节,以后行事就太方便了。
走私点洋玩意,买点违禁品,还不跟玩似的。
打着福成的旗号大摇大摆过市!
天亮前,李郁就给众人下了封口令,不许提刚赚了2万两的事。
你有10万,借给我2万,这叫热心的好亲戚。
你有2万,借给我2万,这叫两肋插刀的真兄弟。
你只有5000,却借给我2万,这叫啥??
……
“军师这叫缺心眼。”
杜仁私下和范京抱怨道。
“军师或许有自己的考虑吧,我们不必多问。”
突然分掉一万两,确实很痛心。
不过范京更能揣摩李郁的心思,大致猜到了是一种风险投资。
没有官面人物的遮风挡雨,弱小的李家堡随时可能被人连根拔起。
午后,城中一个游手突然来了。
带来了一个消息,有李家堡的人被官差抓了。
“什么人?”
“是一对父子,姓张,看着像北边逃灾来的。”
范京和李郁相视一眼,都猜到是谁了。
拿了5两银子的小铁匠张满库,和他爹。
几个时辰前,李郁还自嘲说自己看走眼了,人如同泥牛入海,没影子了。
“是谁抓的?”
“知府衙门的赵老五,说他们是贼。”
看来,是那锭银子惹的祸。
在官差眼里,一个流民怎么可能有银子,肯定是偷的抢的。
“派个人去,把他们俩保回来。”
“李爷,怕是不行。”游手尴尬的说道。
“嗯?”
“那赵老五是方捕头的心腹。他说就算张家父子真是维格堂的人,他也照抓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