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崭新的云梯沟连着城外的范乐迪大军。
如狼似虎的士兵争先恐后的沿着云梯攀爬而上。
眼看着东城陷落在即。
杨少雄钦点五百多名能战的守军,准备开城出击,跟范乐迪拼个鱼死网破。
“将军,尚能守!”
“大王命我等坚守一日,末将倒是有个想法……”
宗愎凑到杨少雄耳边窃窃低语。
杨少雄听的眼前一亮,旋即打消了出城的念想。
“攻!”
“城破在即!”
“全力猛攻!”
东城城外,范乐迪策马扬戟,振臂狂呼。
就在这时,城楼上传出一阵鸣金之声。
随着杨少雄亲手斩下一名攻城士兵的首级之后,他登上城墙,朝城外喊道:“可是范乐迪乎?”
“正是本王。”
“范乐迪,我想祈降。”
诶?
听着城楼上杨少雄的话语,范乐迪仪容间跃上几分得意,他抬手示意麾下士兵停止进攻,翘首蔑道:“汝可愿拜服?”
换做以前,范乐迪压根瞧不起杨少雄。
顶多算是后生小辈罢了!
可是现在他的兵将都有所折损,范乐迪自然对杨少雄生出招揽之意。
想要补强自己的实力。
再者,今日杨少雄主守,范乐迪主攻。
攻城掠阵大小百仗的范乐迪第一次遇到杨少雄这么磨人的守将。
梁成欺范乐迪那么多次,都不配被范乐迪视为英雄。
今日,范乐迪深深的记住了梁成麾下的悍将杨少雄。
“少雄甘愿拜服!”
城楼上的杨少雄语气诚恳,见范乐迪军阵的进攻态势明显缓和,便趁机说道:“我军粮草已尽,请范乐迪准许我们明午出降。”
范乐迪闻言大喜。
能不战而屈人自是上上之策。
吾有杨少雄随从,不比莫干溪、李赛高差。
“少雄,你顺天应人有此明智之举实属豪杰。”
“本王此番率军五万,对临水城势在必得,那梁成骗我龟兹,霸我昆仑姬,我与他势不两立。”
范乐迪牙呲欲裂的怒吼,却也保持着少许理智。
硬生生的给自己凭空吹出了两万大军。
杨少雄自知范乐迪谎称五万虚数。
更恨范乐迪辱骂大王梁成,然演戏当演全套,还是点头附和:“范大王所言及事,我之旧主梁成,不厚道尔。”
“不过大王放心,梁成与昆仑姬姑娘相敬如宾,并无霸占之举。”
听闻此言昆仑姬尚是完璧,范乐迪稍稍松了口气。
“少雄,本王在此等你。”
“
范乐迪勿躁,霸明日晌午必开城投效。”杨少雄撂下一句话便从城墙处消失。
呼——
透过城墙垛口瞩目远瞭。
范乐迪确实将所有攻城的士兵彻了下去,而且大军也退到城外三里处安营扎寨。
此时,营帐之内。
范乐迪麾下两员偏将上前劝慰:“大将军,我等此番攻城损失惨重,再坚持一时片刻,东城必沦陷我手,为何听那杨少雄一番投降,便就此放弃?若是有诈,我等岂不是前功尽弃耶?”
范乐迪悠悠说道:“你们不懂,杨少雄乃炎西永昌郡的少公子,他爹杨迁跃是一郡之首,若得他的投诚,我们可里应外合灭了梁成,顺势占据炎西,那就再也不会偏安草原了。”
“再者,杨氏族人铁骨铮铮,岂会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事?”
“将军,天下豪杰各为其主,各谋其事,不可以常理论之。”
“尔等休要恬躁,本王麾下尚缺少雄那等悍将,损三千甲士,若能得一少雄,足矣。”
范乐迪确实有自己的难处。
麾下没有可托之将。
今非昔比了。
乱世称霸,靠的不是自己单打独斗,而是名将翡集。
若能将天下名将悍勇尽数招揽到麾下,何愁龟
兹不定?
何愁那梁成狗贼不死?
“尔等下去吧,为我沽些酒来。”
范乐迪语气凛冽。
大帐内众将纷纷垂头告退。
夜色深沉,中军哨骑校尉策马来报。
“禀范乐迪,军师孟任求见。”
“人在何处?”范乐迪抬头,单手扶着帅案,案前酒坛业已饮去七八,隐有几分阑珊的醉意。
“尚在后军大营。”
“呵,赏他些酒肉。”范乐迪摆了摆手:“今天就不见了。”
还让本王回中军见你?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没有你孟任,我范乐迪攻城拔寨,所向披靡。
不信你明日且瞧好。
梁成麾下的心腹悍将杨少雄明日率众开城出降了。
东城一破,临水城已成我囊中之物。
此战,他要亲手用大刀斩杀梁成匹夫。
夺了临水,他便率军乘胜入龟兹。
昆仑姬,等我!
次日一早。
黎明的曙光投过大帐的缝隙撒耀而来。
范乐迪着好甲胄,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