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神特么的巨大翻转。
西域最神秘,最妖娆,号称范乐迪小迷妹的昆仑姬。
竟被梁成完全征服。
那两个时辰,梁成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夫人深明大义,我好生佩服,往后龟兹便是你的家,有我在,必保夫人后世荣华。”梁成不紧不慢的接上话茬。
以敬佩之心,护美人昆仑姬周全。
这下,糙炎莽夫们无话可说了。
昆仑姬拜谒而退。
梁成举起酒杯:“来,我敬诸位!”
众将起身,齐刷刷的看向梁成。
“诸位将领,此番我奉大炎皇帝之诏,讨伐北方契丹,然范乐迪助契丹扰我大炎基业,承蒙诸将援让,齐心协力击溃范乐迪,我必拟定名录,上奏皇帝陛下,为诸将加官进爵。”
最后的经典,才是稳定人心的高效手段。
大家拼死拼活跟着我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博取功名利禄吗?
谁还特喵傻兮兮的为爱发电?
不信且看!
众将领们面容激动,纷纷随着梁成饮尽碗中米酒,摔碗齐呼:“末将原为大王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等拜谢大王。”
“……”
“诸位爱将免礼。”
既然是自家人,就不能只是画大饼了。
“方将军
。”
“本将在。”
“潼关外城一战,将士用命,按册上功劳予以奖赏。”
“是……”
甘泉城方向。
范乐迪率着八千残余士兵来到城下时,已是午夜。
看着眼前这座静怡的城池,范乐迪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
“传令下去,让大家都振作起来,回家了。”
范乐迪说罢,便策马来到城门下。
看着严丝合缝的城门,范乐迪并未在意。
此时夜色甚浓,抬头看去星辰黯淡。
唯有城楼上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火把能带来一丝丝微弱的光芒。
守城的士兵,看不太清。
“快与本王开城门!”
“白陶何在?速传他来迎接本王。”范乐迪仰头,大声喝令。
“城下可是范乐迪乎?”
城楼上传出一道贱嗖嗖的声音,接着白陶携手陈博渠出现在城墙垛口。
他们身边还立有一位白袍名士,正是张远。
“白陶,速速开城!”
“范乐迪,你可认识这位先生?”
“天太黑,看不清,他是何人?速开城门迎本王进去再说。”
范乐迪言语中表现的极为不耐,也略微产生了一丝狐疑。
别的不说,以前白陶见到自己,卑微到尘埃。
怎么现在,人人都称他范乐迪
了?
“范匹夫,我是秦王麾下谋士张远是也,而今奉我家大王之令,在甘泉城恭候你的大驾。”
甘泉城城楼上为何有张远?
屡经百战,屡遭打击的范乐迪现在只要听到跟梁成相关的人或者事,便觉得头皮发麻。
稍稍联想白陶跟陈博渠待他的态度。
更是怒不可遏。
却也尽数恍然!
“你……”
“炎西梁成是天下最无耻的恶贼,逆贼,奸贼!!”
“哈哈,范匹夫,我王梁成不在甘泉城,此时他应该停摆在龟兹辕驾,与那昆仑姬把酒言欢呢。”
“噗——”
一口盐汽水狂喷而出。
范乐迪只觉眼前漆黑,头脑欲裂。
昏昏沉沉的险些跌落马背。
梁成匹夫,我必杀尔。
不过!
眼下还是逃命要紧。
诺大的龟兹竟然毫无自己的立锥之地?
范乐迪万万想不到,甘泉城太守竟然背叛了自己。
跟龟兹如出一辙的剧本,让他彻底绝望。
他好不容易从梁成大军跟方堃的两面夹击之下逃出生天,来到此地。
却让张远逮了个大便宜。
“白陶,你为何背我?”
范乐迪不甘心的抬头询问。
“范乐迪,你投效契丹,弃龟兹的利益于不顾,激得天怒人怨
,我王梁成为大炎立规矩,为盛世开太平,我等虽为文士,却也深知忠君报国之义,岂能与你蛇鼠两端,于阴沟暗角处行沆瀣之事?”
白陶好不容易找到狂喷范乐迪的机会。
骂骂咧咧的好不酣畅!
总算可以一抒心中憋屈,痛快的数落平日里对范乐迪的不满跟责怨。
主簿陈博渠则是更加直接,文绉绉的手指凌空戳着城下范乐迪的脑门,喝道:“匹夫若是识相的话,就速速退去,否则定将你投入炉鼎烹之!”
“白陶,陈博渠,小人也!”
范乐迪被气的不轻。
他哪有什么退路?
如今兵力仅有万余,其中大半多是伤员。
且接二连三的败阵,已让士兵们毫无锐志。
士气低迷,从龟兹往甘泉城方向行军,半道上就有上千人做了逃兵。
若不攻下甘泉城,麾下兵马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