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
胡惟仁色厉内荏地厉声训问。
梁成声音平淡,哂然笑道:“告诉你,我就是梁成。”
嗡!
一石激起千层浪。
瞬间朝堂所有人朝着梁成投去震撼的目光。
即便是当朝皇帝陛下也不例外。
没想到。
他就是梁成。
他来了!来得正好,倒是免得朕亲自下诏宣他前来问计了。
今日一见,朕已知道梁成不是常人。
“你就是梁成?”
“那个跟西戎大皇子同流合污的梁成?”
“陛下,微臣恳请带刀侍卫入殿,拿下此贼。”
“侍卫何在?”严戒气急败坏地挽起袖袍便往殿外走。
“放肆,大殿之上岂容如此狂躁,咆哮大殿,该当何罪?”
皇帝陛下终于说话了。
他的表态让人看到了皇帝的喜好,也看清楚了现场的偏倚。
很明显,皇帝对梁成还是很喜欢的。
严戒如同失了骨头的家犬一般,语气急促道:“陛下,梁成是我大炎的叛徒,他跟西戎互通有无,绝不可轻信这等小人。”
胡惟仁也是急忙出列:“陛下,此等奸佞,若是不除,恐祸国殃民。”
“臣附议。”
“微臣也附议。”
一位位高冠博带的文
人士大夫们出列,为严戒等人声援。
朝堂之上,梁成的脸瞬间就铁青一片。
这尼X,是要跟我为敌啊?
我出于公心,跟陛下提几句内忧外患的原因所在。
你们这帮蛀虫就想着要我死?
可笑啊!
这大炎的主,你们这帮奸佞做不得,也绝对不能由你们做。
梁成面色刚毅,环顾众多官员如视猪狗之辈,接连冷笑后,一改常态,轻松写意地劝道:“既然诸位瞧不起我梁成,那也无妨,还请诸位在这金銮大殿上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将北大营的新兵练成钢铁之师,便以死明志。”
“怎么?尔等都不说话了?”
梁成戏谑一笑。
“既然诸位都觉得为难,那我就开门见山,陈述一下我的粗浅看法了。”
梁成言及于此,龙椅上的皇帝正襟危坐了起来。
显然他对梁成的高论有所期待。
同时也为梁成的话语给予了支持与铺垫。
“大炎人才调零已持续了十几年,如今连平定地方叛乱这等军事行动都得仰仗我朝王公了,足以说明军中少将,朝中少人。”
“最需要能征善战的将领,以及铁血有序的军士。”
“因此训练一支强大的军队已经无
可避免。”
“朕听了诸位臣公们的说法,大家既然都没有能力厉兵秣马,那就让梁成试一试又何妨?”
“近年来,炎西六郡,梁成作为一个伯爵,没有故步自封穷奢极欲,却一心思朝廷,为天下用命。”
“平定白援叛乱,令西戎蒙受惨败,自食恶果。”
“如此接二连三的捷讯,已经证明了他的军事才能。”
“朕意,梁成敢主动请缨,朕便给他个机会。”
炎皇陛下的语气极为沉稳。
年迈的皇者,似乎已经嗅到了大炎再度崛起的气息,更嗅到了胜利的气息。
尤其在皇帝的目光俯视群臣,大殿之内,群臣颔首,谁也不敢与其对视。
即便这些大臣之中,不少人都是康伯仲的心腹。
也是大皇子炎庆风安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
但如今高坐龙一的人还是老皇帝。
除非康伯仲跟炎庆风迫不及待地要将逼宫付诸于实际。
“陛下,臣等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
“可恰恰如此,微臣才不希望看到陛下被,奸臣蒙蔽。”
严戒手持笏板,摆出一副忧国忧民忧天下的忧郁男形象。
这家伙眼神狡黠,打量着梁成一脸坏笑。
梁成不屑地瞥了
他一眼,旋即朝着严戒脚下啐了口唾沫。
如此轻狂失礼的举动,着实让严大人感到羞愧与气愤。
他也脸色铁青地瞪起了梁成。
可是严戒也听闻梁成在西边战线上的赫赫战功。
所以他不敢过分地小觑梁成。
生怕梁成会武术,猝不及防地当众给他两窝窝。
如今也只好小心谨慎地跟梁成保持着距离。
他那副欲拒还迎的贱嗖嗖的模样。
倒是让梁成欢乐了起来。
“严大人,躲我那么远干嘛?你来。”
梁成指了指脚下,招呼道:“有什么话站这儿说。”
严戒赤果果地感受到来自梁成的挑衅与威胁。
似乎他不按梁成所说的做,那他自己的脸面就要被摁在地板上疯狂摩擦了。
于是,他故作强硬地往前挪了挪脚步。
不甘示弱道:“如此我来了,你能奈何我何?”
“呵呵,我又不杀你,只是想让你认真听闻接下来要说的话。”
梁成笑得洒脱,放松。
似笑非笑的目光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