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愿为先锋。”
面对黄成虎的主动请缨,宁王没有犹豫。
同样是精锐,派遣其他将领可能会有变故。
罗金宝的职责所在,也不能带兵出去征战。
再说罗金宝就算得到了军权,那些归他指挥的宁州卫士兵也不会对他唯命是从。
所以当前最合适的人员还是黄成虎。
宁王看向梁成。
梁成默默点头:“黄将军做先锋甚好,不过要赶去峡谷两侧,需要赶时间。”
“此战胜败之关键,在于谁先到达峡谷。”
“梁伯君,我懂,我会在宁州麾下挑选脚力优越的健儿,急行军!不需要多,我只需两千人埋伏在峡谷两翼即可。”
“嗯!那就把马夫苦力们带上吧。”
“他们的脚力不错。”
“好。”
黄成虎欣然答应。
他也明白那些马夫苦力们在战场上根本无法跟正规军相比。
但是此战在于速度,更是伏击战。
要的就是趁其不备的效果。
马夫苦力们抵达战场后不需要备战。
他们摇旗呐喊,以壮声威,让敌军无法探清伏兵的多寡、虚实。
便能起到最大的震慑之效。
黄成虎领命后,立刻招来麾下心腹部将。
一盏茶的功夫,三千健
儿翻身上马,趁着浑浊的晨曦直往剑门山奔驰而去。
与此同时,龟兹走廊,一马平川的戈壁滩上。
上百座军账如同棋盘一般坐落其中。
从中军往前面推移大概五十里之外。
则是西戎骑兵的先锋大营。
西戎先锋袁延寿在大帐中神色焦虑。
他抵达预定的地点已经整整两日了。
这次作战任务,便是在这里截杀大炎国的宁州卫。
他之所以能成为先锋,还是跟西戎皇室争取来的。
作为西戎皇帝的庶子,他只想着能够通过功勋积累自己在西戎朝堂上的声望。
以此来达到跟义渠王分庭抗礼的地位。
也是为了日后能够继承西戎皇权之大统。
所以此事关乎他的前程。
所率军队也是精锐之中的精锐。
出发前,豪情万丈,势在必得。
然而他来到龟兹走廊之后,
剑门山那头只传来一份情报。
后面就全部泥牛入海。
接连两日不曾听到信天翁的声音,也不曾有飞信传来。
静悄悄的。
太静了。
静的让他察觉到不安。
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正是因为情报的中断,导致袁延寿不敢贸然率军前行了。
他担心宁州军已经察觉了义渠
卫的潜伏。
甚至已经发觉自己在这边守株待兔的战术目标。
甚至,他还担心宁州军已经在剑门山设下埋伏,就等着他孤军入险了。
越是了无音讯,袁延寿的内心就越是焦急。
他很想去到剑门山里面看看情况。
可他多年跟大炎作战也积累了丰富的沙场经验。
还是那句话,担心有伏击,所以不敢贸然进山。
可是时间不等人。
西戎大军就在他身后五十里处。
如果自己再不建功,等到大军出动。
那他这开路的先锋就跟功劳彻底无缘了。
这对于袁延寿来说,就是最惨痛的失败。
“报!”
随着风尘仆仆的斥候队长进入营帐。
袁延寿的心也尽数放在那人身上,他迫切的问道:“怎么样?难道是大军拔营了吗?”
斥候队长麻利道:“我后方大军还在五十里外驻扎,末将的斥候查明,困在剑门山内的宁州军开始出山了。”
“好啊!好!”
“真可谓我不去见山,山自来见我。”
袁延寿神色激昂。
脸上浸着激动与狂喜。
“宁州军现在何处?”
“将军,宁州军派遣小股精锐沿着我们计划要走的那条小道行军了,末将以为他们已
经察觉到我们在龟兹走廊的伏击圈。”
“无妨!”
“那就在峡谷决一死战吧,这一次,本将要亲自斩首宁州卫的先锋。”
袁延寿肃然起身,迫切的拿起悬在身侧的佩刀。
“去,传令所有将领前来议事,记得把魏参军也叫来。”
“是。”
很快,袁延寿麾下将领们聚集在大帐之外。
他们在等。
此时袁延寿正在跟一位中原男子在帐内商议。
“魏参军,方才探马来报,大炎国的宁州卫朝着我们来了!”
魏参军听闻此言,面上毫无喜色,反而忧道:“将军,此刻就要开战了吗?”
“没错,我们必须要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否则,中军压上来之后,我们就无法建功了。”
“你也不希望我们在这里苦苦等候两日,到时候眼睁睁的看着功劳落在别人之手吧?”
“我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