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皇子之意。”
游之,榜眼相公楚栗的字。
安以寒忙道:“父亲!女儿……”
安元纬道:“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现在心情尚未平复,做的决定未必理智,游之也愿意给你时间……若此后你依然决定退婚,我们绝不会勉强。”
安以寒欲言又止,低头道:“多谢父亲。”
安夫人皱眉:“游之不肯退婚,四皇子若是为难他可如何是好?”
安元纬淡淡道:“朝堂之上,还轮不到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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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林夕过的很是舒坦,不仅太后没有因他下水救人的事啰嗦他,连宣帝都只不疼不痒的骂了几句就轻轻放过,每天练练刀、听听戏、泡泡澡……吃吃喝喝,快活无边。
期间又学了两道新菜,在宣帝面前刷到两次“尚可”的评价,林夕很是不忿,先前那盆鱼没吃几口,只能得个“还行”也就罢了,这两次都吃了大半,居然还只“尚可”?分明就是吹了黑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刷出道“甚好”的菜。
唯一的遗憾是陈硕出门去了,偶尔想找个人斗斗嘴也找不到……他的那些个侄儿,还有朝上大臣,看见他就一本正经端着,没意思透了。
老六倒是能和他说几句话,可惜不敢逃课,被功课折磨的恨不得明天就去就藩。
“小的在太医院,一共就拿了六根参,”端午掰着指头数:“大殿下受伤您送了一根去,四殿下染上风寒,您又送了一根去……剩下的也就能用个把月……”
林夕伸长了腿架在书桌上,伸个懒腰:“没了去外面买就是了……前儿安相不是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吗?拿去换银子。”
安元纬难得登门,一是送上谢礼,二是告知因长女染上风寒,和楚栗的婚礼只能延期的事儿。
老四的想头落了空,当晚也开始发烧,一病到现在。
“就不是银子的事!”端午道:“陈爷走的时候说了,越是上了年头的参,效用越好……外面店里哪能找到什么好参?都高价卖给大户人家收藏了。”
林夕道:“拿治病救人的东西来练功,已经很奢侈了,哪还那么多讲究……我又不想练出个天下第一。”
端午冷哼道:“若是治病救人了还好,那些大户人家藏的参,最后还不是放霉烂的一多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林夕懒洋洋道:“作为前者,咱们还说这样的话是很招打的。”
端午终于没再继续叨咕这事儿,但嘴巴还是停不下来:“爷,您前儿去探四殿下,不还说听声儿他应该没什么大碍吗?您这次可看错了,太医说四殿下这病 ,若是再没有转机,怕是要转为肺痨呢!”
林夕惊的人都坐直了:“不至于吧!你在哪儿听来的?哪个太医说的?”
端午道:“小的今儿早上去太后宫里拿东西,路过园子的时候听小宫女说的。”
“去,”林夕又躺回去:“我们和老四住一条巷,这边还没影的事儿,倒在后宫里传开了……今儿是不是有什么外人要进宫?”
端午想了想,道:“除了皇后和太后,后宫嫔妃家人进宫探望都是有日子的,今天的话……啊,皇后娘娘招了许家母女进宫说话!”
“老四……”林夕叹一声:“活的真累啊!”
伸手一指:“替我跑一趟,把这个拿去给老大。”
“这啥?”纸是散着的,端午就看了眼:“三字经?小的怎么没听过?”
“今天刚出世,热乎着呢,你当然没听过,”林夕道:“前儿去看老大,正好碰见他家小胖墩背书,三岁大的小屁孩,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背不出释义哭的抽抽噎噎……啊呸,那是给小孩读的书吗?”
“爷您自个儿写的啊?”端午狐疑道:“您成不成啊?您自个儿功课就一般……”
“让你送去就送去,哪那么多屁话?”林夕道:“那功课好的,能觉得天地玄黄难背吗?那功课好的,恨不得自个写的文章比天地玄黄还玄呢……不为自家孩子,谁弯得下腰弄这个?”
“这话说的也是,”端午转身去翻匣子,道:“爷您啥时候和大殿下关系这么好了?”
“说不上好吧?”
也就去探了两回病,发现他这个大侄子,心态竟挺不错的,就多上了点心。
他在前世看的那些电视剧,嫡长的皇子若失去继承权,扭曲黑化的一多半,林宴却接受的很平静,甚至轻松 ,对他这个始作俑者,也没什么仇恨心态。
处起来蛮舒服的。
端午找到合适的匣子,装了三字经出去,林夕实在无聊,破天荒的去院子多练了会刀。
没多久就见端午抱着点心盒子急匆匆进门:“爷,刚刚戏院那边递消息进来,说有人在那里闹事……直接把刘老板从台上拖下来,说请他回去唱堂会呢!”
林夕抬脚就往外走:“反了天了,小爷我罩的人也敢动!”
端午忙道:“爷,刀,刀!”
林夕将刀随手一扔,大步出门。
端午急追:“陈爷走的时候说了,让您出门多带几个人……”
林夕头也不回:“那你去叫吧,记得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