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若松凛超直感的指导下,三人一路快速推进,对于守卫的巡逻力量,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的就出手打晕,没多久,就到达了船舱底层。
而这个被重樱号无数守卫层层守护着的秘密,就此摊开在三人面前——
最下层的底层客房被改造成一件件的牢房,光是草草扫视一眼,就能判断出这里关了不下百人之数。
森鸥外捂住鼻子,牢房的味道可不怎么良好,尤其在关了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光是生活产生的恶臭味就够人受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重樱号是蛇头组织偷渡的运输船只呢。”
福泽谕吉眉头紧皱:“不止是这种恶臭味,还有更令人厌恶的,”他微微一顿,考虑到面前还有一位未成年,才犹疑地吐出下面几个字,“腐坏的尸臭味。”
“不止,”若松凛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打量着牢房往前面走去,“有一股新鲜的血腥味……”
牢房后的人神情充满麻木和恐惧,见到外面有人出现,无不害怕地向内瑟缩,恨不得消失在外人面前,看来是明白被拉出去会有不好的下场。
“……我们来晚了。”
若松凛最终寻到牢房尽头的一间屋子,打开门,屋里正中的台子上,躺着一位妙龄少女,如果不是过分惨白的面色和毫无起伏的心跳呼吸,她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若松凛攥紧了手中的刀柄,径自返身朝外走去。房间里冰冷的现实霎时勾起她前世的回忆,无论看到多少次这样残酷的景象,她永远都无法容忍。
这具尸体尚未有任何**的迹象,外表与常人无异,说明她是在他们到来前不久,刚刚遇害的,那么加害她的人肯定还在船上无疑。
“走了,我们上去,去找船主。”
若松凛与森鸥外和福泽谕吉擦身而过,冷声道。
“哎呀,这可真是……”
森鸥外兀自感叹了一声,才转向福泽道,“福泽阁下还担心这里的残忍可怖吓到小姑娘,可我看若松小姐的反应,反倒是被这副地狱般的景象激发出斗志了,那样熊熊燃烧着怒火的眼睛,真是美丽呐。”
见他神色颇为感兴趣的样子,福泽瞥了他一眼,沉声警告:“不准随便对小姑娘出手。”
有与谢野的前车之鉴,福泽在这方面素来是不对森鸥外的人品抱有期待的,他就是个十足的变态。
说完转身去追若松凛了。
“哎呀,福泽阁下真是对我成见已深。”
森鸥外摇了摇头,一副颇为感慨的样子,也随之追随二人返回上面。
*
若松凛低头看着手机,眉头微蹙。
拜日本糟糕的电信基建和重樱号内部复杂的结构所赐,在底端牢房里,手机没有丝毫信号。
没有信号就代表她无法及时通知在外面望风的太宰与中也他们,也无法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
那么只有一条选择了,先找出造成船上这惨象的真凶,打败或抓捕他后,再行通知警察前来解救被抓的人质们这条路了。
福泽亦抱有同样的想法,越快打到这船上的恶人,就能早日拯救地牢里的人们。
还不待他们按照若松凛直觉的指示找到主事者,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大群人,拦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随后一名穿着打扮,显而易见更高级的人站在人群外围,望向被包围起来的若松凛二人,不怀好意地笑道:“我说怎么底层巡逻的守卫有几组断了音讯,原来是有老鼠闯进来了啊,还不止一只。”
这人正是刚刚在上面宴会厅招待主上的古藤达也。
古藤达也现在非常庆幸,这些擅闯者是在主上离开后方潜入船内的,否则要是当面惊动了主上的话,他颜面可丢大了,若是主上以此为由当作他办事不利,要抹杀他怎么办……想想古藤达也就忍不住冷颤。
“你就是这里的主事,古藤达也?”若松凛想到来的路上,太宰治对这处据点负责人的基本介绍,确认下没有找错人。
见到若松凛这样漂亮的少女,古藤达也双眼一亮,像看到什么极品的美味一样,他舔了舔唇:“没错,我就是古藤达也。”语气颇为自得。
古藤达也其实算是港黑的资深成员了,甚至从他父辈开始,就在为港口黑手党服务,以他的能力,换作在其他黑帮里,早已能升职到更高的岗位,可是在港黑这个以强者为尊的组织里,就因为他没有异能,只能被委任管理据点和游轮这种小小的任务,这一直让古藤达也非常的不满。
可以说,主上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让他有能力将过去瞧不起他的异能者踩在脚下,这也是为什么主上那般威压恐怖,古藤达也仍孜孜不倦地为她排忧解难,甚至献出了自己掌管的重樱号作为囚禁血食的地盘。
古藤达也打量完若松凛,目光落到福泽身上,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是有听说,最近貌似有一名带刀武士和侦探,一直在追查组织的下落,甚至就连西出直哉那家伙也栽了跟头,差点被他们抓到了,原来就是你们啊。”
实质上,对于西出直哉栽了这件事,古藤喜闻乐见。谁让那家伙和他在主上面前争宠来着,而且放着他这边养育的现成血食不要,定要仗着异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