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下葬后的第二天,华家各房便开始了家主之位的争抢。
华清池一直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一连几天没去公司,将自己关在房间。
这期间,除了和岳凌菲见过一面,其他人谁都不见。
而叶凡也没闲着,他料定岳峰被打,岳家绝不可能吞下这口气,后续势必会猛烈报复,他这两天便是为此做准备。
终于在这天,岳家人的报复如期而至。
叶凡刚从菜市场买菜出来,便敏锐地察觉身后跟着几人,他索性东拐西拐,刻意避开人群来到一个偏僻的路口。
见叶凡停下,身后跟来的几人也停下。
这时一辆黑色面包车从后面疾驰而来,伴着剧烈刹车声,在路边停下。
不等里面的人下来,叶凡主动上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叶凡这番举动,直接看懵了副驾上的黑衣大汉,“小子,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就敢往车上坐!”
叶凡淡淡道:“知道,你们是岳家的人,是来抓我的。不用你们抓,我自己上车,大家都省事。”
见叶凡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黑衣大汉一时间被整不会了。
他在省城就是专干绑票勒索的,但以往遇到那些受害者,要么是吓得六神无主,要么就是跪地求饶喊爸爸。
如叶凡这样知道他们的来意,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反而主动往他们贼车上钻的,这还是头一回见!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
要么有所依仗,要么是个傻子。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黑衣大汉都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好小子,胆子倒是不小,一会儿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淡定!”
“别废话,带我去见你的主子。”
叶凡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随后闭上眼睛,一副你级别太低不配和我交谈的样子。
黑衣大汉被气得够呛,但一时半会儿他也摸不透叶凡的底细,只得先将叶凡带回去复命,之后由三爷决定该怎么处置。
二十分钟后,叶凡被带到一家夜总会的包厢。
刚进门,叶凡便看到岳凌菲,平日里骄纵蛮横的她,现在却跪在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脚边。
“三爷,人带到!”
黑衣大汉恭敬地喊道,中年男人缓缓转过身,上下打量起叶凡,“你就是叶凡?胆子不小,敢打伤我岳家子弟。”
叶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岳凌菲,旁若无人地坐下,翘起二郎腿,这才慵懒地答话,“岳家很了不起吗?”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惹得黑衣大汉勃然大怒,上前就要去抓叶凡,“敢在三爷面前摆架子,你踏马找死!”
三爷抬了抬手,示意黑衣大汉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在他见过的年轻一辈中,能拥有眼前这年轻人这份胆识和从容的,绝不超过三人!
“金虎。”
三爷轻呼黑衣大汉的名字,后者心领神会,当即捏拳对着叶凡的后脑勺就是一拳!
却见叶凡后脑勺似长了眼睛一般,微微偏头便很轻易躲过了对方的一击,当金虎再想挥拳时,脖子上传来的刺痛,让他的拳头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半寸。
即便叶凡没有回头,可银针却长了眼睛似的,对准了金虎的脖子,只要他再往前递上半寸,金虎这条命就没了。
“好!好啊!”
三爷突然鼓起掌来,眼中满是浓浓的欣赏。
“难怪能让岳峰吃亏,阁下确实不是凡夫俗子,你手中的银针再往前进上三分,只怕金虎就得当场毙命。”
金虎举着拳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仍由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脑门上滚落,就是不敢动弹半分。
听到三爷这番话,他更是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刚才叶凡在他眼中分明全是破绽,可输的人却是他自己。
“玛德,邪了门了,这小子到底怎么做到的?”金虎暗暗叫苦。
“看你这样子,貌似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叶凡一边收回银针,一边意外地看着岳三爷。
金虎如蒙大赦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气,随后羞愧地说道:“三爷,我给您丢脸了!”
岳三爷摆摆手,含笑道:“这位小兄弟深藏不露,是个高手,你输给他不冤。”
等金虎羞愧地退到一边,岳三爷继续说道:“怎么说呢,如果换作岳家其他人来,那必定是来兴师问罪,少不了大动干戈。”
“我这个人向来是讲道理,兴师问罪谈不上,但毕竟岳峰被打,家族颜面受损,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讨要一个说法,最起码大家面子上都要过得去。”
岳三爷一边说着,也挨着叶凡坐下来,给人的感觉颇为随和。
叶凡淡淡说道:“岳峰逼迫岳凌菲给我未婚妻下药,意图玷污我未婚妻,我打伤了他,略施小惩,就这么简单。”
这件事上谁理亏已经不言而喻。
岳三爷听后长叹一声,道:“以岳峰的秉性,的确是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接着他也不再追究,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岳凌菲,淡声道:“凌菲,知道三叔为什么要让你跪下吗?”
岳凌菲摇头:“三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