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手,腰背都又往下弯了十五度,“那您看,您是在这里看着开,还是先去前面看别的原石?咱们场口今早刚运来一批新货,保准赌涨率高得吓人!”
一听是才运来的新鲜货,徐副总都忍不住心动了,不过他还是
赌石顾问是每个珠宝玉石公司都需要的特殊型人才,臻爱身为国内玉石行业头部知名企业,能被他们邀请坐镇的顾问自然也有一手。
此次跟着徐副总过来缅国新矿区采购原石的顾问姓刘,是一位长相平平无奇,身材平平无奇,戴着眼镜,眼睛还有点无神木讷的中年男人。
穿一身灰黑色格子衬衫,一条沾染了不知名痕迹的黑裤子,走在大街上,略长的头发经过一路上驱车过来的风霜,此时处处透着凌乱无序的美。
整个人就透着一股百搭——背双肩电脑包像刚熬夜一周的码农,手提公文包就是刚通宵的公司廉价维修工——就这种百搭感。
被徐副总看了一眼,刘顾问没给出任何反应。
徐副总见怪不怪,直接抬手拍了拍他手臂,出声询问:“刘顾问,听说场子里刚上了一批新料,咱们要去看看吗?”
刘顾问才回过神来,无神的双眸看向徐副总,说的话却是:“这些碎料都是表层石头,百分之六十都称不上原石。”
这是在说楚青鱼刚包圆的那批废石。
楚青鱼挑眉,瞥了眼脸色不大好看的看场人,无所谓地弯腰随便捡了块巴掌大的石头在空中抛了几下,又把石头丢回去,笑着拍了拍手上的灰:“没事,就开着玩,也算促进本地经济流动了。”
刘顾问又转头看她,慢了两拍,“哦”了一声,才对徐副总说到:“可以去看看,不过周总说过不玩全赌。”
这死愣木讷的样子,看得徐副总一口气噎在心口,赶紧摸手腕上的佛珠手串才把这口气缓下来。,最后没好气地说:“放心!我还没得健忘症!况且我要玩全赌也是走私人账户,我自己的钱玩总可以了吧!”
刘顾问抬手调整了一下下滑的眼镜,声音平静无波地“哦”了一声,虽然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但徐副总却从中感受到了具体的意思:你玩你的,赌垮了可别找我哭。
徐副总:“.”
晦气!
要不是这次凑巧了公司里另一位和他长期搭档的顾问有时来不了,他也不至于受这份气!
要是刘顾问知道自己平平无奇地一个表示自己听到了的语气助词能让徐副总脑补出这么多,非得傻眼至少一个小时。
因为他这会儿的注意力其实并不在徐副总身上,而是已经被看场人手脚麻利一筐一筐拉去后面解石的那一堆废料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批废料里有一部分发生了某种奇特的变化。
赌石这一行,除了技术层面的东西,最重要的还得看
这就比较玄学了。
恰巧,刘顾问就是那么
可惜那会儿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为此付出了无法承受的代价,就此消沉了下去。
后来是靠着臻爱的上一任当家人,刘顾问报了仇,就此留在臻爱当了名平平无奇的玉石顾问,平时还兼职玉石雕刻,日子倒也过得平淡安宁。
不过最近两年臻爱受到了同行的挤兑夹击,在港城那边的生意岌岌可危,随时可能被挤压得退回大陆市场,痛失一大块肥美的蛋糕。
换作上一任掌权人在位时,这点损失虽然比较大,却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奈何如今在任的是周家年轻的下一代,正是需要向董事会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这次港城有一位名字不可言说的大人物要过九十大寿,臻爱需要弄到一块足够惊艳的翡翠原料,为那位大人物定制一件寿礼。
这才是刘顾问此次跟着徐副总一起来缅过翡翠新矿区的原因,并非徐副总所以为的那样“不凑巧”。
别人公司内部的弯弯绕绕楚青鱼此时自然不知晓,也不关心,在留下方特助以及几名保镖看着开窗师傅解那堆废料原石的时候,自己和徐副总他们一块儿继续逛其他原石。
场子里摆放的原石很多,有婴儿拳头大小,却磨了一块小窗,透出如水般的翠绿,标价也很美丽,三十万打底。
有扁平如大盆的原石,也有高两三米如假山的原石,到了单独摆放在这边的地步,这些原石无一例外标价都很高,还有表象出色的,价格也很扎实,动不动就是百万。
徐副总看得挪不动脚,拿着电筒放大镜等专业工具围着一块盆大的原石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跟见到绝世美女一样。偏偏这位绝世美女的价格又高得有点让人望而却步,这就让徐副总很纠结了。
“这块料子表象太好了吧!里面肯定有料!水头肯定还不错!”
徐副总疯狂心动。
然后退后三步,看看价格:“嘶,三百万,这得开出品相好的老坑玻璃种才能回本,块头还不能太小!”
就在他犹豫徘徊的时候,旁边一位手戴五个宝石戒指的胖老板果断写了标价牌,递给旁边看场子的马仔。
不等徐副总继续自我拉扯,刘顾问就从后面飘过:“别想了,有人提了五百万,你再去竞拍,没多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