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岳的离开,他所给陈家带来的恐怖压力,才彻底消散。
所有人望着秦岳离开的背景,宛如在看神明。
他们连一丝与之作对的想法都没有,甚至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陈长峰,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让你如此惧怕?”
姜咏梅抱着重伤昏迷的陈天明,双眼猩红的吼道。
她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被人打成如此惨样,却又无力阻拦,因此很不甘心。
“咏梅,天明只是重伤,至少还有一口气在。”
陈长峰苦口婆心的说道:“咱们只要给他找个好大夫,就能治好他。但这总比丢了命强,所以你就不要想着报仇的事了。”
“我问你,他到底是谁?”姜咏梅面庞狰狞的继续问道。
陈长峰叹了口气,无奈只能把秦岳在王庭酒店的事迹,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姜咏梅闻言,身躯狂震。
“他竟然杀了许特使?”
陈长峰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怕他?如此年纪就成为了王侯,我估计他的身后必然站着一个极其恐怖的势力。”
“至于咱们陈家,以及你身后的姜家,在他眼中,与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姜咏梅咬紧牙齿,看着怀中重伤不醒的儿子,一股滔天怒火直冲大脑,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就算是王侯强者又如何?我大哥刚从苗疆学艺归来,已经可控百蛊。”
“便是王侯强者中了我大哥的蛊,也得乖乖听话。”
“敢伤我儿子,我一定要她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姜咏梅说完,愤怒的拨通了电话。
……
秦岳带着白子华来到了一家名为“赛神仙”的洗浴场所。
北境的洗浴场所,在全国都颇负盛名。
而这家“赛神仙”,也是京北最大,最豪华的洗浴地点。
集洗浴,住宿,餐饮,按摩于一体。
主打的就是一个多功能。
因为此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一般餐饮店面都已关门,于是秦岳只能带白子华来这里了。
两人先是洗了个澡,简单的按摩一翻。
而后点了几盘小菜和一箱啤酒,让服务员送到了房间里。
“岳哥,真是没想到,我白子华竟然还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客房的茶几前,白子华举起酒杯,神情有些恍惚。
他没想到自己能够报仇雪恨,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坐在这里跟秦岳喝酒。
“不仅扬眉吐气,以后还要名震大夏。”
秦岳抿了一口酒,轻声说道:“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既然你全家都搬到了京北,那就先在京北发展。”
“我会让周家全力助你,无论是需要钱财,还是人脉,他们都会替你摆平。”
“而你先锻炼着,等把自己手中的事业做出了一定成绩后,我再带你进军世界。”
白子华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喉咙哽咽,“岳哥,谢,谢……”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秦岳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道。
白子华擦掉眼中泪水,狠狠点了下头,旋即嘴角咧出一抹傻笑。
“岳哥,我真庆幸自己这辈子能跟你做兄弟。”
秦岳莞尔一笑,他又何尝不是呢!
虽然现在的白子华已经跟他有了不小的差距。
但白子华历经磨难的这十年,可全都是为了他啊!
单是这份情义,就已经是千金难买,不可衡量。
世间犹有真情在,自私之人岂能知。
“对了,岳哥,你现在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白子突然问道:“连陈家这种庞然大物,都被你吓得大气不敢喘,未免也太牛了吧!”
“我啊!”
秦岳扭头看向窗外高挂在半空的皎洁圆月,自嘲一笑道。
“我就是一个至今都没能给自己父母报仇的笨蛋罢了。”
白子华内心一震,似乎感受到了秦岳此刻的痛苦,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他顿了顿,轻声安慰道:“岳哥,别气馁。以你现在的本事,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仇人的。而且你还有兄弟,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会全力助你。”
秦岳暖心一笑,举起酒杯,“先不说那些,来,喝。”
“喝。”
两人继续举杯畅饮,谈笑风生。
从幼年聊到年少,从年少聊到现在,又从现在聊到未来。
总之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直聊了两个多小时,话题都不曾中断。
什么是兄弟?
那就是哪怕多年未见,可再次见面仍旧能谈笑风生。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砰!”
可就在这时,一道剧烈的撞门声忽然传来。
秦岳扭头看向门口,随后起身走了过去。
“岳哥,应该是有人喝多了,不小心撞到的,不用搭理。”
白子华喝的有点上头,打了个酒嗝说道:“来,咱们继续喝,不醉不归。”
秦岳没理他,快步走到了门口。
他在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