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街上安歆带着安睿和冷向白去,安睿外祖父家开的布庄买了接下来秋冬穿的布料。
之后又陪冷向白去了一趟书肆。
冷向白重新买了一支毛笔和一些普通的宣纸,回去做文章和练字用。
安睿也买了墨块和宣纸,这明显是安二叔吩咐他买的物品,要不凭这小子没心没肺的,可想不起来买这些。
安歆家里还有挺多纸墨,这次她就没有买。
几人买完东西走出书肆,路过一家茶楼安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安歆眼神期待的说:“堂姐走累了,我们去茶楼歇一会儿吧。”
他从小就在临安县长大,知道这家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说的故事非常精彩。
就想进去歇一会儿听说书。
安歆也没有反对,吩咐大壮:“你把买的东西放到马车上,也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好不容易休假一次出来,咱们家这棵独苗苗,还不知道要玩到几时才愿意回去。”
“是!”
三人进到茶馆,小二热情的把他们带上了二楼。
“请问三位客官,要点什么茶?”
安歆询问的看向冷向白和安睿。
见两人摇了摇头,让她做主。
安歆点了一壶价格中档的安溪清茶,还有这家茶楼几样招牌的茶点。
安睿坐在二楼栏杆处向下望去,早就被底下台上,说书先生说的故事吸引了。
因为是中秋前夕,今天读书人都放假了。
这间茶馆里此时大多数,都是逛街累了进来喝茶的先生和学子。
小二把清茶和茶点端上来,安歆和冷向白悠然的喝着茶,偶尔吃上一块糕点。
楼下偶尔传来阵阵掌声,那是说书先生讲到了精彩处,安歆还瞟见安睿悄悄扔下去半两的银角子,作为给说书人的打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安歆只会尊重。
安二叔家在县城里有一处小三进的宅子,这是原身父亲考上进士出息后,买下送给弟弟的。
加上安二婶经营着一家绣庄,安二叔以前又在亲大哥创办的书院做教员,家里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同样也不缺钱。
此时安睿有这样的行为,安歆并不觉得奇怪。
不过安歆还是记在了心里,想着找一个机会,让安睿体会一下人间疾苦。以后他再做这样的事,才会拿捏好分寸。
半个时辰后,楼下的书也说到了结尾,他们点了一壶茶,也喝完了。
这家茶点做的不错,因为点的多安歆让小二打包,准备带回去给清风明月顾婶他们尝尝。
冤家路窄,安歆三人刚下楼梯。
迎面走上来四男一女,其中还有赵奎。
这伙人里一个脸上颧骨颇高的书生,眼含恶意,语气戏谑的说道:“哎呦,这不是临安县
听说她现在自称小山长,在自家书院里充当教书先生,每天还教那几个废物读书。”
“哈哈哈,你们说好笑不好笑。”这位书生大笑着问着同伴。
安歆脸色阴沉下来,说她偶尔心情好不会计较,但说她学生不可以。
“是呀!安小姐真是会玩,把一个日薄西山落寞的书院,整的还挺热闹。
也就那几个读书废柴,愿意每天陪她过家家。
像王兄这样今年考上县案首,又蝉联府案首的学子,恐怕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余。”
一个长脸的学子,满脸谄媚的看着神色冷然,站在一伙人最前面的学子。
男子眼神闪着暗晦不明的光芒,“安师妹,好久不见,一切可好?”
“哦,还行!”安歆瞥了男子一眼,不咸不淡的回道。
发现安歆并不想理他,此时男子眼中闪过尴尬,还有一丝懊恼。
向这种连底线都没有的人,安歆转过头,连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这个学子原来也是在万华书院读书,而且还是原身父亲的得意门生,平时有时间总是经常亲自教授学问。
说是比赵奎这个女儿的未婚夫婿,都要得安元荣的喜欢也不为过。
也许是被教的太优秀了。
在学子间,才华出众的名声很快传扬出去。
这也导致在原主父亲病逝后,他也是
安歆对他离开并没有什么看法。
只是在安元荣把他当成亲传弟子一般教授,这么多年照顾有加,他也不用那么急着离开万华书院吧。
这时站在男子身边的长相秀丽的姑娘,语气柔柔弱弱的道:“安小姐,这是还记恨杰哥哥离开你家万华书院,转来我家书院读书呢!
你也不想想那时候你家书院,因为没有人管理,书院里的先生纷纷离开。
杰哥哥是要考科举的人,怎么还能留在那里荒废学业,你怎么能因此心中记恨。”
女子说的那个叫义愤填膺,大义凛然,话里话外都是安歆是个小肚鸡肠,静静计较,无理取闹又小心眼。
此时坐在茶楼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安歆,特别是那些先生和学子。
“书院都落寞没有教书先生,还不让学子离开,这就过分了。”
安歆没有理会那些无知之人的议论。
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