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快点回到大梁国才行!不知道他失踪的这段日子,他哥哥有没有受到逆党余孽的威胁。
如果他们假装将他绑架,用他的生命要挟他的话……
想到此处,段泽渊的脚步变得越来越快。
“快点,这边有脚印!”
“那个小浑蛋到底是怎么把锁打开逃出去的!”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药不能停!”
“该死啊!真是一点都不能松懈!如果让我抓到那小子,有他好看的!”
“行了快追吧!好像是这边。”
段泽渊吃了一惊,连忙躲进附近的灌木丛里,透过缝隙看清了说话的两个人。
那是杂耍团的团员!并且是负责教给他杂技的人,也是一直打骂她的人。
被虐待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他止不住的全身颤抖起来,如果被他们抓到的话,迎接他的肯定是无休止的暴打!
他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从藏身的地方小心地走了出来。
他们走远了吗?
突然,一阵尖叫声从前方传来。
不好!那是烛久的声音!
……
“不要啊!小影!”烛久想要扶起被推倒的夏影初,但是她的头发和双臂被两个男人抓住,一时无法动弹。
“浑蛋!该死的臭丫头!”头上包着头巾的男人对着倒下的夏影初狠狠地啐了一口,“竟敢咬我?简直找死!”
抓住烛久双臂的男人狰狞一笑,道:“你看她的头发,真是很罕见的颜色,如果把她们卖了应该能值不少钱。”
包着头巾的男人闻言,仔细打量着烛久,哈哈一笑,说道:“不止头发是罕见的红色,还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如果卖去青楼肯定能成为头牌。”
“还有这个小女孩,虽然是黑发,但仔细一看也是个美人坯子,从小好好培养的话,还有可能超过这女人呢!”
烛久瞬间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正谈论着这种龌龊事的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怎么敢……
段泽渊赶到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他胸中瞬间涌上熊熊的怒火,但他没有一冲动就冲出去,而是将目光移到了男人腰间别着的长匕首上。
段泽渊像一头冷静的猎豹,借着周围灌木丛的遮挡绕到男人身后,然后快速跳出摘下了他的匕首,反手一刺,将匕首狠狠插进了他的后背。
“啊——你!”当包着头巾的男人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被刺穿的胸口,“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段泽渊没有停顿,他一个飞扑,如闪电般来到了正抓着烛久双臂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男人面前。
等那男人回过神来,伸手想要摘下自己的匕首去挡的时候,段泽渊已经轻巧地跳起来,用锋利的匕首划过了他的喉咙。
“唔——你,你……”男人捂着自己的脖子,死死地瞪着一头银发的少年,最终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轰然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男人的嘴里不再发出“荷荷”的声音,段泽渊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看着自己手上、身上被喷溅上的鲜血,还有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胃里一阵翻腾,“唔——”
他跪倒在地,看着地上缓慢流淌着的鲜血,终于有了杀人的实感。
他从小学习刀法,今天第一次刺向了活生生的人,他杀了人……他亲手结束了两条鲜活的生命……
“孩子……”烛久抱着夏影初来到他身边,担心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他摇摇头,站了起来,望向昏迷过去的夏影初,“她……”
“她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嗯,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免得后面还有人顺着痕迹追上来。”
“……好。”烛久看着异常冷静的段泽渊,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凡的气势来,下意识的按照他说的话去做。
大约一个时辰后,三个人远远离开了被袭击的地方。
烛久将还没有醒过来的夏影初放到树荫的孩子吧?”
段泽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
“杂耍团的那帮家伙,比我想象中的难缠,居然派人追到了这里,后面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来追,你最好尽快带着她离开这里。”
“等一下,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你刚刚救了我们,如果就这样让你一个人离开,我实在过意不去。”
烛久从包裹里翻出碳条和一叠黄色的符纸,“来,我还算得上是一个算命师,你写一个字,我来帮你看看。”
段泽渊疑惑地看着她递到面前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烛久说道:“虽然帮不了什么大忙,但可以帮你实现小小的夙愿。只要你写上自己心中想到的第一个字,我就可以让它实现,当然……要在我能力范围内……”
哈?她是算命大师?!
“……你有这种本领,干嘛还这么活着?如果去摆摊的话,也不用天天给她吃难吃的面包了。”
“呃……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嘛!你不也有自己的秘密?”烛久干笑一声,面上有些尴尬。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