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发现了她使用法术的痕迹。”
“法术?”皇帝哈哈一笑,“难道她是巫族之后?而且还研习了法术?”
“千真万确!”
“嗯……”皇帝收敛了笑容,沉思了几秒后,说道:“也对,朕那个像朽木一样对女人没有半点兴趣的弟弟,居然会被那样一个小丫头迷得团团转,确实不同寻常。”
他搂过一名袒胸露乳的妃子,“朕还想过那丫头是不是房中术了的,所以才让泽渊迫不及待要娶她过门。”
“现在看来,竟是中了她施展的法术吗……这事你可有证据?”
“儿臣有的,而且还有很多目击证人!”
“嗯,巫族留不得,尤其是懂得法术的女巫,”皇帝的表情严肃起来,“哼!居然妄想污染皇族的血统!太子,那你就尽快迅速而安静的,把这事解决掉吧。”
“那么……父皇,不仅是女巫,儿臣希望您把段王爷也交给儿臣处置……”
“既然已经被女巫迷惑……好吧,如果能让段泽渊清醒过来最好,如果不行,你就看着办吧。”
皇帝一口饮尽杯中酒,“等这件事过去了,朕再追究你和王公公假传圣旨的罪过。”
“儿臣明白,儿臣告退了。”
“快走吧,朕乏了。”
段君灏行了一礼,低着头退出门去,将门轻轻关好。
他听着从紧闭的大门里传出来的调笑声,嘴角微微上扬,虽然他厌恶透了这个只会寻欢作乐的皇帝,但是,今天他说的话还不错。
段泽渊,真是令人期待啊!
太子一脸轻松地行走在富丽堂皇的皇宫里,有了皇帝的默许,他终于能放开手脚了。
至于之后会被问罪假传圣旨一事,他完全不担心。
因为,处理了段泽渊以后,他手里的兵权自然就会落到他的手里,到时候,谁是被问罪的那一方,还不一定呢!哈哈哈……
太开心了!
就好像,整个世界似乎都被他握在了手心里。
所有和他作对的人,都得死!
……
黑暗的地牢中,夏影初感觉浑身冰冷,她放在腿上的双手颤抖着交握在一起。
“小秋,福顺,夜砂……大家都怎么样了?”
还有……泽渊……
段泽渊临行前,站在院子里抬头向窗口看过来与她对视的那一幕,反复出现在脑海。
他的长发和披风随风飞扬,漆黑如墨的双眸里满含笑意和温柔。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她一定会飞奔下楼紧紧地抱住他……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她,只能疯了一样的在这个不见天光的地牢里,思念着他。
不过,段泽渊应该是安全的,为了联合会议能顺利进行,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
可是,皇帝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传来圣旨?难道又是太子在背后搞的鬼?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她被抓住了,那个脸上带着恐怖伤疤的男人很快就追上了企图逃跑的她。
这真是……最坏的情况!
夏影初抱住头,虽然段泽渊发誓说过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她,但是身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黑暗和寒冷包裹了她,让她非常害怕,非常不安……
忽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她立刻站起身,向牢门外看去。
“婶婶,不对,应该叫你,段王妃。”
段君灏说着,在牢房门口站定,他示意狱卒将牢门打开,走进来后,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夏影初,“嗯?比本太子想象中的一般啊。”
夏影初一看到来人的气势,又听到他的自称,马上确定了眼前这个没有礼貌的男人,就是当今太子。
“怎么这副表情?”段君灏抱起双臂,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你的母亲是巫族的巫女吧?听说,还小有名气?”
夏影初强忍怒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太子殿下可能误会了,我目前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用所谓的法术蛊惑了大梁国的首辅,想要用肮脏的巫族血液污染皇族的血脉,这样的事对于你来说,很普通?”
“根本不是这样的!”夏影初怒视着段君灏,“太子殿下,你不要血口喷人!”
“呵呵…竟敢说本太子血口喷人?”段君灏打了个响指,“本太子的手里可是握有证据的,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些是什么?”
随着段君灏的响指,跟在他身后的仆人走了出来,将怀中抱着的几本书扔到了夏影初的脚下。
“这是……”
夏影初瞳孔一缩,借着门口火把发出的昏暗的光,她认出了被扔在她脚下的书,都是她千辛万苦在各个书肆淘出来的关于法术的书!
他们,居然去翻了王府的藏书室?!
段君灏拿起一本书,快速翻动着书页,“虽然为了搜到这些书费了很多功夫,但这几本书里面记录了很多有趣的东西,让本太子看看——”
他的手指停在了其中一页,“比如这个阵法图案,本太子可是在王府的后花园亲眼看到了,和它一模一样的阵法痕迹!”
夏影初身子一晃,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初她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