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黑猫托托伸了个懒腰,迈着优雅的猫步在桌子周围转悠着,好奇地看着坐在桌子周围的三个人。
段泽渊和夏影初坐在一边,烛安坐在他们对面。
他看着桌子对面正喝着茶的烛安,率先打破了寂静。
“刚刚你说你和夏影初同是巫族对吧?”
“嗯,”烛安放下茶碗,一手托腮,看着夏影初说道,“她的生母和我一样,这种血脉一般在女性身上传递。”
“那么武乘安对于这些知道多少?”
“他什么也不知道,我要是这样说你会相信吗?”烛安笑眯眯地看向段泽渊,“人们总是讨厌、甚至想要加害与自己哪怕有一点点不同的人,就像西方的魔女狩猎一样。”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
“没错!看来段王爷很懂嘛!”
“咕咚……”夏影初紧张地吞咽着口水,西方的魔女狩猎?这件事她在原来的世界有所耳闻。
在这个世界也发生了同样的事?
难道巫族女性的处境已经变得这么艰难了吗?
“我……安大师,今天虽然是我们自己找来了这里,”她看了一眼正给自己舔毛的黑猫,接着说道,“但是,其实是你在引导我们吧?”
“没错,确切地说,是只想引导你自己过来。没想到还来了个跟屁虫……”
夏影初按住段泽渊的手臂,“等等……让我先问完。”
“安大师,自从在‘神秘药箱’见过您后,其实我一直在那个书肆给您留言,想要再见您一面的……那么这次您引导我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找你来,你为了警告。哪怕只有一天,也要尽早完成法术。”
“难道……”夏影初眼神一亮,“安大师您已经知道法术的目的了?”
“不,”烛安无奈地说道,“我之前就说过,法术的目的,我也不知道,那是只有施展法术的人才能知道的。”
夏影初有些失望,“那么在连目的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要如何完成法术呢?”
“而且……就连法术的最终目的是好是坏,都不清楚的话……到底要怎么办啊?”
烛安解释道:“你还记得吗?法术不是无中生有的,如果有这种没有彻底完成的法术存在的话,那么有时候,被施法者可能会回到原来的状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法术原本想要达到的目的的差别就会越来越大。”
“而控制这一切的钥匙,”烛安伸出食指指向夏影初,“是掌握在你手里的,因为你既是媒介,又是使用者。”
夏影初被烛安的话吓了一跳,“安大师,你说我掌握着法术的钥匙?可是……我有那种能力吗?”
“不用担心,除了这个,你什么能力都没有了。”
“啧!”段泽渊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用力一拍桌子,怒道:“给本王好好解释清楚!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媒介又是什么东西?”
烛安沉默了几秒钟,回答道:“媒介,是能将法术发挥到最大化的放大剂。”
“放大剂?”
“不明白是吧?打个比方的话……”她歪着头想了想,随后一拍手掌,道:“啊!对了!”
“就好比做馒头的时候,为了让蒸出来的馒头又白又大又软而放入面团里的酵母。”
夏影初一怔,这个比喻……不是她在某本书里看到过的吗?
当时她还以为是那个作者瞎写的,但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
“并且,媒介也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成为的,”烛安看着夏影初绿色的眼眸,“也就是说,你当时能让法术发动绝非偶然。”
段泽渊听懂了烛安的话,沉思了一会儿后,又问道:“那么,施展法术的人,是以夏影初为目的才做的吗?”
“呵呵……你这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本王知道了,”段泽渊伸手,握住了夏影初放在桌面上的手,“夏影初——”
“嗯!”夏影初将另一只手覆盖到他的手背上,即使他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她已经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了。
她和他是同样的心情。
“那么,”夏影初看向烛安,“安大师,有没有可以打破法术的方法?”
烛安瞳孔一缩,震惊地看着她,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
“你想清楚了吗?”
“嗯,我想清楚了。”
“真的……一定要解除吗?”
“嗯!”夏影初用力点头,然后看到烛安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自从认识她以来,这是夏影初第一次看到她的表情如此凝重。
烛安缓缓开口,“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对两位都没有坏处,为什么你一定要打破它?”
“因为……比起因为不知道目的而害怕,我想还不如干脆将它打破,可能会更好……”
夏影初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奇怪,安大师的表情为什么越来越难看?
烛安的目光落到了两人紧紧交握着的手上,她沉默了几秒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口说道:“打破法术的方法,只有一个。”
她抬眼看向夏影初,“那就是……法术施展的对象彻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