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果你还不闭嘴,我就要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亲自堵住你的嘴。”
“夏影初,我认输还不行吗?不要再用这种恶心的腔调说话了……”
“唉……你怎么一点感性都没有啊!”
“这和感性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不觉得我刚刚说话时充满感情?”
“本王宁愿你少说几句!”
“哼!我偏要说,还要在你耳边说,你可甩不开我,”夏影初双手叉腰,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神气活现地说道:“因为我呀,可是王爷你的夫人哦!”
段泽渊愣了几秒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夏影初睁大双眼,愣愣地看着在她面前笑得身体都在颤抖的段泽渊。
还是……第一次见到放声大笑着的他的脸庞。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明朗的少年……
扑通扑通……
夏影初的心控制不住地狂跳,就像陷入爱河一般,悸动不已。
……
两人牵着手走在城镇上,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边缘处。
前方传来一阵热闹的喧哗声。
“嗯?”夏影初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是……杂耍团!
“夏影初,你想看杂耍表演吗?”
“不!”夏影初马上拒绝。
“可是上次遇到杂耍团的时候你不是很想去看吗?”
“我没关系的……”
段泽渊看着她躲闪的眼睛,柔声道:“怎么?是因为昨晚我说的话,让你有顾忌?”
“啊……嗯……我担心你不喜欢。”
“是啊,原本是不喜欢的,我当初被奴役的地方,是桑南国出身的流浪杂耍团。”
夏影初顿时吃了一惊,桑南国?那不是原主生活的地方吗?
原来绑架了段泽渊的,居然是桑南国的杂耍团!
“你不用这么吃惊,也不用担心,虽然桑南国给我留下了十分残酷的记忆,但都已经没关系了。”
“因为,”段泽渊将她的手握紧,“你在我身边,只要我们创造出快乐的回忆,改变那段不快的记忆,就行了。”
“嗯!”
可……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当段泽渊带着一众属下进入到杂耍团的帐篷里时,原本热闹欢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以段泽渊天生上位者的气势,和身上这种穿着,再加上身后跟着的在平民看来杀气腾腾的洛风等人,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上面的大人物下来视察的。
小城镇的居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底下的观众都不敢吱声,导致台上表演的杂技演员也都大气不敢出,只是沉默地表演着。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段泽渊一脸阴沉,抱着双臂,大马金刀地坐在长凳上,死死瞪着台上的杂耍人员。
坐在他身旁的夏影初如坐针毡,她扫视了一圈不敢出声的观众,又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杂技演员们,好想夺门而出!
不是说要创造美好的回忆吗?
段泽渊这种架势,怎么可能有美好可言?
还说让她试着改变他的记忆,她觉得在此之前,她会先留下一次不好的回忆……
这时一个光头男人走上台去,他光着上半身,拿着三个火把,好像要表演同时抛接三个火把的杂技。
然而,他刚要开始,就瞄到了段泽渊阴沉的眼神,他一下子慌了手脚,扔火把的力气没有控制好,让火把一下子飞出去老远。
火把掉落在帐篷一角,那一处的帐篷瞬间被点燃,观众席和杂耍团一阵骚动,幸好火势很小,在杂耍团众人的合力下,很快就扑灭了。
很多观众生出了离开的想法,但是看到纹丝不动的段泽渊等人,又把抬起的屁股放了下去。
“好,接下来是今天的压轴表演——飞刀。”
似乎是杂耍团管事的男人拿着一把小刀走上台,在他身后已经准备好了一块一人高的木板,木板前面笔直地站着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
管事擦了擦汗,在段泽渊冰冷视线的注视下,浑身颤抖着说道:
“只,只要闭上眼睛,把刀向前掷出去,有……有没有喜欢刺激的……观众,想试一试?”
管事的说完,
夏影初小声在段泽渊耳边说:“不如我们走吧?好像也没我想象中那么有意思。”
段泽渊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挑战。
明明说要一起创造美好的回忆,结果这个杂耍团的表演无聊透顶,杂技人员没有一点匠人精神。
他们表演的时候全都紧张不安,频频出错,如果连表演的人都战战兢兢,那让观众怎么办?
真是……太失败了!
他越想越气,对着管事勾了勾手指。
管事的一看,连忙恭敬地用双手奉上手里的刀。
段泽渊拿起那把明晃晃的小刀,看也没看就向前掷了出去。
“叮——”小刀整个刀身瞬间没入了木板里,只留下一个把手在外面晃动着。
“救命啊!”站在木板前面的男人,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惊恐地看着小刀插在了原本他脑袋所在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