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能不能少一点?”夏影初快被他说的三百两黄金吓出心脏病了。
夏影初是个仓鼠症重度患者,从小开始就痴迷攒钱,在孤儿院时把硬币一个一个攒下来放进空的饼干罐里,轻轻一晃,就能听到里面硬币相互碰撞的声音。
她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现在一下子说让她每个月都要花掉三百两黄金,这比让她通宵加班还难受!
“王爷,一百行不行?”
段泽渊没说话,她又试探地说道:“二百?”
“不行!”段泽渊断然拒绝了,“如果你想赶上这个月的进度,那就只需要再花出二百九十八两。”
这么多!
她要怎么花嘛!
“王爷,我难道不能只负责管理财政吗?”
“永远不可能,你要记住,你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
“可是,要我一个人花完实在太多了!”
段泽渊正色道:“这既是权利,也是你的义务。不遵守的话,就没有资格待在这里。”
“什么?难道花钱也包含在资格里吗?”
“身为王妃,居然没有银子买书,还没有地方放书。”段泽渊眼神犀利,“你觉得这像是一个王妃吗?”
“所以从这个月起,你要花出符合你身份的银钱数量!”
“……是。”夏影初情绪低落,原来他是觉得她丢了王妃的面子,王妃没了面子,他身为王爷的威严也会受到质疑吧?
段泽渊低头看着她充满失落的脸庞,发现她眼睛的颜色变了。
原来,根据心情的不同,眼睛的颜色也会变得不一样吗?
这样的话,难怪她沮丧的时候眼睛会变成深沉的祖母绿色,而开心的时候是澄净的透绿色。
“王爷……王爷?”
夏影初的呼唤将段泽渊惊醒,他居然看着她不知不觉看入了神!
“王爷,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夏影初猛地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看,难道是阿睿回来了?
段泽渊被她突然靠近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镇定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后继续埋头看书。
夏影初紧张地看着他,难道她又做错了什么吗?
“坐回去,”段泽渊用锐利的目光瞟了她一眼,“你靠得太近,影响到本王了。”
“哦哦……”夏影初这才发觉自己的姿势不妥,连忙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看着他专注看书的样子,她心想自己在这里是不是会打扰他,应该离开这里吧……
夏影初抱起桌子上的一堆书,一边将它们摆放在书架上,一边说:“我将这些书整理好就走,不会打扰你看书的。”
段泽渊抬起头,看着她忙乱的背影,还有落在她黑发间的一片树叶,微微皱眉。
“算了,如果你安静一点,本王倒也不介意。”他顿了顿,问道:“你的脚踝怎么样了?”
“脚踝吗?”夏影初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好很多了,绷带也拆掉了,就算跑起来应该也没问题了,要试试吗?”
说着,夏影初提起裙摆,作势要跑,来证明自己没事了。
段泽渊终于忍不住从桌子后站起来,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动作,“你在干什么?!”
“我差不多痊愈了,只是想试试嘛……”
“你!”段泽渊强压着怒火,“你别再让本王担心了!”
“啊?”夏影初歪头,“我这不是正想向你证明我不需要担心吗?”
“不!你这样不安稳会适得其反,不要在那儿动来动去的!真让人受不了!”
哈?!这个男人简直莫名其妙!
明明是他自己要问她的脚踝好了没,她想证明自己好了他却又阻止!
让人受不了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
夏影初正气鼓鼓地看着他,他却忽然上前,用手捧住了她的头。
这……这温柔的动作……是……
“阿睿?”
夏影初顿时满眼欣喜,双眸的颜色也变得像澄净的绿宝石。
她一下子搂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温暖的胸膛里,“阿睿!”
太好了!
这一定是阿睿!现在法术生效了!
每次出现可怕的事情阿睿就会出现!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开心得像一只快活的小鸟,“阿睿,你怎么才来呢!我好想你,你知道吗!呃……”
然而,迎接她的却是一双冷漠的眼眸。
段泽渊剑眉蹙起,冷冷地瞪视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滚下去!”
夏影初的心马上凉了下去,她慢慢松开搂在他腰间的手,然后慢慢后退,一直到自己的后背碰到了书架上。
好尴尬!
法术没有发动啊!
段泽渊举起手,将夹在指尖的一片树叶展示给她看。
“嗯?啊……原来你只是要从我头上拿下树叶啊……”夏影初感觉自己的脸变得滚烫,这下误会大了啊!
但是,都是因为阿睿经常这样温柔的对她,所以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动作让她产生了错觉……
“王爷,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