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影初被扔到床上,她眼神朦胧地看向立在床头的段泽渊,“阿睿……”
段泽渊恼火的看着她,“快睡觉!”
她碧绿的双眸马上涌出泪水,哽咽道:“怎么还是你啊?呜呜……既然这样,我有些事想问你……”
“说。”
“你是真的,喜欢她那样的女子吗?”泪水滑落脸颊,她哭着问他:“比起我,你更喜欢柳家小姐,是不是啊你?!”
“你这女人,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关那个女人什么事?”段泽渊将被子给她盖好,坐在床边看着她,耐心地解释着,“本王和她很早之前就没关系了。”
“呜呜……我不信……你,你一定经常对她笑!”夏影初捂住脸,哭得伤心,“但是,你对我做的第一件事却是用刀指着我……”
“啧!”段泽渊站起身来,被她的哭声搞得心头烦躁起来,冷声威胁道:“如果你还要像这样继续不停地发牢骚,本王可能真的会把刀再拿出来!”
“不要……不要!”夏影初哆嗦着蜷缩成一团,桑南国亡国那一天看见的尸山血海又出现在眼前,眼前的段泽渊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初见时要挥刀斩向她的凶神!
忽然间,一阵白光从她身上散发而出。
“这是……法术发动了?”段泽渊被白光照得睁不开眼,“为什么是现在?该死的,来不及了!”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夏影初脸上。
“唔……额……”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翻身坐起来,感觉头痛欲裂,“好痛……我这是……”
一杯水递到她眼前,她伸手接过,“谢谢你的水,小秋。”
“小秋被禁足了,多亏了某个人。”
“噗!”刚喝进嘴的水一下子全喷了出来,夏影初转头一看,刚刚递水给她的不是别人,正是穿着睡袍的段泽渊!
“为什么啊?”
“还问为什么?看来你还没清醒,”段泽渊冷哼一声,“居然让不能喝酒的王妃饮酒,她因为没有正确地服侍你而被惩罚了。”
“酒……啊!”
提到酒,昨天的回忆忽然全部涌入脑海,夏影初想起来了!
她醉醺醺地到处寻找和呼喊“阿睿”……
之后还强吻了段泽渊……
然后被他强行带回卧房里,法术又发动了,他们就……
夏影初看着段泽渊明显肿着的嘴唇,和裸露在外的胸膛上的各种咬痕和抓痕……瞬间想死!
哦不!
全部搞砸了!
她不该在喝酒后干那么多糟糕的事!
不对!她就不应该缠着小秋给她酒喝!
搞得现在不仅干了那么多蠢事,更是连累了小秋!
“不对!你听我说,都是我的错,小秋一直尝试着劝我,而且酒也是我缠着她非要喝的,因为我最近一直很忧虑,所以才借酒消愁……”
“忧虑?”段泽渊捕捉到关键词,他伸手按着跳动的眼角,“你觉得你能比本王更忧虑?本王像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一样时不时就发作,你有什么想法吗?”
“实在抱歉!”夏影初马上坐正身子,诚心诚意地说道:“我以后不会再犯了!请放了小秋……啊!”
一阵剧烈的头痛忽然袭击了她,夏影初双头抱着头躺倒下去,感觉整个脑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头疼?”段泽渊看着倒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夏影初,冷笑一声,道:“真不错,对于喝酒的人来说,宿醉的感觉就是最好的惩罚。”
“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再念了……”
段泽渊的心情似乎变好了点,他伸手拉起被子,盖住她裸露着的肩头,然后坐在床沿低头看着她,“你真的认为本王是那种会欺骗自己结发妻子的人吗?”
“但是……你和柳家小姐两个人都躲到露台那里,孤男寡女的……还拉起了窗帘……”
“你不也在露台偷听?还藏得那么拙劣。”
“我……我那是……”
“喂!”段泽渊打断她的话,靠近看着她的眼睛,“听着,这件事,本王只说一遍。”
“本王跟着柳香雪过去是为了要拒绝她,因为本王早就猜到她找本王的目的。”
“之所以没有阻止她拉上窗帘,是因为本王也不想在公开场合那么做,毕竟,要给柳家留点颜面。明白了吗?”
夏影初机械地点了点头,她惊讶于段泽渊居然真的详细解释给她听了。
放在以前,他一向是做就做了,从来不会和她解释什么,就算解释了,也不像今天这样细致。
“好,宿醉了就躺着休息,我去书房了。”
“啊……等等,那王爷你和柳家小姐……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关系?”
“还要本王说多少遍?!本王已经拒绝了那个女人,你懂‘拒绝’是什么意思吧?”
随着“砰”的一声,卧房的门被关上。
夏影初将被子拉起来盖住脸,无声地笑了起来。
啊!等一下,段泽渊是不是没换掉睡袍就出去了?那他身上那些痕迹岂不是会被人看到?
哎呦不管了!
反正到时候尴尬的不是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