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黄瑶挣扎着坐了起来。 唐小虎起身，要把空间留给他们。但高启强却拦住了他：“小虎就在这吧，没关系。” “阿姨做了点清粥小菜，你吃点东西。”高启强把小桌板搭在床上。 “谢谢爸爸。”黄瑶拿起勺子舀粥，小口吃了起来。 她吃了一多半吃不下了，静静地等着高启强开口，她知道高启强有话要和她说。 “瑶瑶，”高启强果然说道，“今天;事爸爸向你道歉，是爸爸做错了。” “爸爸？”黄瑶震惊地瞪圆了眼睛，“不是;爸爸，是我不好，是我太激动了，我就是还有点后怕。” 高启强摸了摸她;头：“爸爸还没和你说，瑶瑶今天真;又聪明又勇敢，不愧是爸爸;好女儿。” “谢谢爸爸。”黄瑶低下头，带着点羞涩地笑。 “对了爸爸，过山峰和蒋天，你要怎么办？” 问出这句话时，黄瑶;眼神中有紧张，还有后怕，但高启强;笑容却有一秒钟;凝固。 唐小虎原本注意力全在手机上，此时却猛然抬起头，朝着黄瑶;方向摇了摇头。 黄瑶却不管他，只是拉着高启强;手臂说：“爸爸，我担心他会一直缠着我，我总不能一直不出门吧。” “瑶瑶说;对，爸爸明天会和蒋天谈，你放心。”高启强;表情恢复如常，又慈爱地摸了摸黄瑶;头。 “早点休息，好好养病。明早我们去礼佛，你如果身体好了就一起，不舒服;话不去也没关系。” 黄瑶依旧用依赖;目光看向他：“我会去;，谢谢爸爸。” 高启强前脚离开，唐小虎就再也坐不住。 “瑶瑶，你刚才不该那么问。”他压低声音，眉头紧缩，并不是愤怒，只是担忧。 她几乎是在逼高启强给她承诺，她抓住了他短暂;愧疚，要他答应不让唐小虎去处理过山峰或蒋天。 这不是个好;时机，更不是个好;方法，只会让高启强对她更加防备，一个刚刚经历刺杀和悲痛;十九岁小姑娘，还能在病中和他谈条件。 但她没有更好;办法了，或者说，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从和虎叔表白;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注定无法一辈子维持高启强天伦之乐;美梦。从这次回来后，她做;每一件事，几乎都是在打破他们之间这微妙;平衡。 她知道其实有些早，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因为她无所畏惧。 她连死都不怕，她还怕什么。 “虎叔，陪我躺一会儿吧。”她拍了拍身边;位置。 “我身上脏。”唐小虎说。 他来找她前应该是换过了衣服，不染尘不染土，唯独裤子上有那圈碘酒;痕迹，哪里就脏了。 黄瑶摇了摇头，执意要他躺下。 唐小虎抵不过她晶亮;眼神，只能脱了外套和鞋，靠坐在床头，小心翼翼不碰到她;被子。 黄瑶;床是一米五宽，平日她小小一只蜷着睡觉，总觉得床上有太多空余，空得她发冷。 但当唐小虎半躺下来后，床就显得小了。 他;长腿搭在床上，脚离床尾甚至没有多少距离，宽厚;肩膀就要贴上她;。 于是，黄瑶躺了下来，躺在了唐小虎;怀里。 她;头轻轻搭在他;腹上，头发自然垂落，却缠住了唐小虎;手指。 头发一圈圈缠紧，勒得唐小虎指尖发白，终于在缠到第五圈;时候，听见黄瑶轻笑着说：“虎叔，头发好玩吗？” 唐小虎松开手，细软;发尾轻轻散开复原，被他张开;手心接住。 “挺好玩;。”他像是真;觉得有趣，就这样缠上又解开，解开又缠上，直到把那一缕头发玩得打了卷。 黄瑶任凭他玩，自己却伸出手指点上了他;胸膛。 “指甲怎么了？”唐小虎抓住她;手，看见她;食指;指甲断了。指甲断在游离线里面，断裂;指甲还剩下一个边连着，摇摇欲坠。 应该是刚才抓唐小虎;衣服太用力了，把指甲弄断了，她竟然没发现。 “没事。”黄瑶拽着断裂;指甲一用力，直接撕了下来。唐小虎看着都觉得疼，她却像没事人一样。 “呀，出血了。” 她撕;时候不小心，伤到了一点甲床，渗出了一丝血。血;颜色和红色;美甲颜色混在一起，并不明显。 “我去拿创可贴。”唐小虎说着就要起身，黄瑶却躺在他;身上不让他动。 她把出血;指尖伸到了唐小虎唇边，点住他唇上;疤，上下摩挲。 “虎叔，你知道吗，听说口水可以杀菌。” 唐小虎知道黄瑶喜欢摸他;这处疤，每次她用尖尖;指甲在上面划，都像是小猫挠人一样痒。 而指甲断裂后，指腹直接接触嘴唇;感觉不一样，指腹是柔软;，湿润;，带着体温;。 指腹是人;肌肤，而肌肤是饥-渴;。 她;指尖摸够了疤，又转而去摸他双唇间;缝隙，试着往里探。他;唇坚硬地抿成一条线，她就在外面轻轻叩门。 一下，两下，三下…… 指尖;触感变得柔软，越来越柔软。 唐小虎张开嘴，把她;手指含了进去。 他用牙齿轻轻咬住那根手指，舌尖在手指周围一圈圈打转，偶尔又向后回缩，重重地舔过指尖;伤口，引出黄瑶;一阵战栗。 黄瑶;第一个想法是，怎么虎叔;舌头都比她更有力量。 随后，她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在做什么。 只是被含着手指，她浑身都软了下去。她想把手指收回来，唐小虎却咬着不放。 十指连心，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力量;变化和舌尖粗糙;颗粒。 她不得不把双腿折叠起来拢到胸前，浑身都绷紧了，脚尖紧紧地绷起，和小腿形成一条线。 她觉得自己像是香草冰淇淋，快要化成一滩水。 她听见楼下高启兰扬声道：“哥，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