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被迫征用来,不愿因为刺杀一个宦臣便拼死效劳,如今一听皇帝的赏赐,那些人纷纷被调动了积极性,追起来也是玩命的追。
虽然大部分御林军被暗卫们拦杀截下,但还是有少数要钱不要命的紧追不舍。
岁山正咬着牙的往前跑,却听司徒声嗓音淡淡的问:“皇后呢?”
他愣了一下,而后明白了自家千岁爷的意思。
岁山改了线路,朝着林瑟瑟方才躲避藏身的地方飞身跃去,待停住脚步,便见远远扑来一个纤细的身影。
林瑟瑟扑进了司徒声的怀里,将他扑的往后退了两步,她的嗓音似乎有些哽咽,小脸死死埋进他的怀里:“哥哥,你吓死我了……”
他的呼吸略微有些凌乱,倒也不为旁的,他方才觉得手臂酸麻不适,便用手掌扶着另一条手臂。
她扑的太过猝不及防,他甚至还未反应过来,身前的温软便贴在了他的手背上。
正巧她今日并未穿春袄,只是披了个狐裘,里头穿着一件浅绿色的春衫。
隔着那一层单薄的布料,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滚烫的体温和砰砰跃动的心跳。
虽然很不合时宜,虽然他是个阉人……但他的心跳还是止不住的快了一拍。
林瑟瑟察觉他身体的异常,神色担忧的抬起了眸子:“哥哥,你心跳的好快,是不是皇帝给你喂了什么药?”
她一抬首,才注意到,他不光心脏跳动的快,原本苍白无力没有血色的脸颊,也烧红的厉害,就如同那日在暗道里磕过药似的。
司徒声面色不自然的微微侧头,不动声色将挡在胸前的手掌抽离:“嗯,他给我下了化功散,许是那药里还掺了什么毒物,眼睛都有些花了。”
岁山见后头追着御林军,自家千岁爷还视若无睹的跟皇后聊起了天,顿时有些心肌梗塞:“爷,您看要不您带着娘娘先走,岁山在此地断后?”
话音落下,林瑟瑟才恍然瞧到岁山身后还追着三五个武功高强的御林军,她见司徒声唇瓣虚白无力,便转过身去弯下腰:“我背着你跑,你上来。”
司徒声:“……”
见他没有动作,林瑟瑟有些急了:“快上来啊,要不来不及了!”
他虽然浑身无力,眼前又隐隐泛着些重影,却也还不至于让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来背。
但她又十分坚持的模样,他只好将手臂架在了她的脖颈上:“就这样吧。”
林瑟瑟拿他没有办法,便就这样架着他往前跑去,还没跑出两步,她却又停了下来:“往哪里跑?”
许是蛇毒又侵了上来,司徒声眼前的事物越发模糊不清,他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只是低哑着嗓音告诉她:“往南走。”
他们现在正处在北侧森林与西侧禁地的交界处,往南便是朝着安全之地撤离。
林瑟瑟愣住了。
南?南是哪个方向?
从她有了灵识起,便认不准方向,好在她在天庭待了数万年,早已熟悉了天庭的各处,也用不到寻摸东西南北。
可如今他让她往南跑,却是将她给难住了。
她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终于从脑仁里扣索出一点关于如何辨认方向的地理知识。
是了,她在上本书那个现代副本里,曾学到过如何看地图辨别方向,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个口诀。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上下的话,应该就是前后的意思,林瑟瑟这样想着,便扶着司徒声,朝着她身后的方向疾步跑去。
待岁山与众暗卫们齐力将那追上来的御林军们除害掉,一转头却发觉千岁爷与林瑟瑟两人,正往西侧的禁区狂奔而去。
岁山:“……”
他正要扬声叫喊,却被身边的暗卫拦下:“爷往那处去,必定是有爷自己的较量,你这般叫嚷,万一再将敌军引了去,岂不是扰了爷的计划。”
岁山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便也作罢。
暗卫望着死伤无数的御林军,以及逃远了的皇帝:“还追皇帝吗?”
岁山摇头:“等爷回来再说,此事不急。”
与此同时,一口气跑出两三里的林瑟瑟,终于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越往前跑,树木便越稀疏,甚至再往前望去,远处已经看不到树木了。
许是感觉到她停住了脚步,他侧过头:“怎么了?”
林瑟瑟正想说话,耳边却隐隐传来什么古怪的声响,司徒声似乎也听到了,他微微抬掌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那声音越来越近,她蹙起眉头,循着声源转过头去。
方才走过的林子一片漆黑,但那望不尽的黑暗之中,隐约闪烁起一道道暗绿色的幽光。
林瑟瑟的唇瓣轻颤:“好,好像有狼……”
司徒声一怔,转过头去,他眼前像是蒙上一层浊白色的光晕,看什么都笼罩着朦胧的重影。
虽然看不大清楚,但他还是察觉到了那星星点点绿幽幽的暗芒。
他的呼吸微窒,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你认不清东西南北?”
林瑟瑟声若游丝的小声‘嗯’了一下,神色瞧起来委屈巴巴的:“是不是我走错方向了?”
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