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山的任务是跟踪保护林瑟瑟,若非是和林瑟瑟一起,岁山又怎会跑到此地来?
司徒声敛住了眸光,额间的青筋突突的跳动两下。
皇帝缓缓靠近困兽笼,面上带着一丝戏谑:“你这阉狗,怎么不说话了呢?平日不是嚣张的很吗?”
他像是没有听见皇帝的侮辱,只是攥住手中的半张信纸,嗓音略显虚浮无力:“剩下那半张密信在哪里?”
皇帝怔愣一瞬,随即忍不住讥笑道:“阉狗,这话你该去问你的宠姬,那半张破纸是她给朕的。”
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将真相告诉司徒声。
为保险起见,在将司徒声关进困兽笼之前,御林军就已经给司徒声喂下了大剂量的化功散。
他今日调动了两千御林军,难不成还能让一个失去内力的废物跑了不成?
司徒声像是没有听见皇帝的嘲讽,只是眉骨微动,缓缓皱起了眉头。
皇帝口中的宠姬是指玉姬?
所以那封密信根本不在皇帝手里,而是被太上皇交给了玉姬?
可那玉姬不是喂了毒酒,已经失智疯癫了吗?
她又如何能将那半张密信交到皇帝手中的?
那日虽是刘袤将玉姬拖了下去,但并不是刘袤亲自动的手,刘袤只是将此事吩咐了下去,乃是他的亲信来执行的命令。
他的亲信大多是司徒家的旧属,都是跟在身边十余年的心腹,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让本该失智疯癫的玉姬侥幸逃脱。
司徒声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唇畔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
看起来,他的亲信里,似乎已经出现了叛徒。
到底是谁呢?
“司徒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皇帝面上的笑容逐渐狰狞扭曲:“但朕不会那般轻易的让你死去!”
“你和你的母亲都是贱人,你以为你凭什么得到父皇的宠爱?不过就是因为你这张脸,和你母亲长得相像罢了。”
皇帝眸中交织着厌恶与痛恨,对着身旁的太监道:“扒掉他身上的衣裳,将那只喂了媚药的公狗与他关在一起,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