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声。
坐在旁边地上的一个皮肤黝黑、个子高瘦的年轻男子，看了矮个男一眼，望着赵边城，“他是哑巴。”
赵边城看着高个子，“哦，你还能说汉语？”
高个子紧张地看了眼门口，低头不说话。
“那你呢？想不想回去？”
高个子又看了眼门口，“想回去，那边在打仗，还吃不饱饭，留下来，但又……”
“但又怎么啦？”
高个子仍然不吭声，左手摸了一下鼻子，手臂上露出一条红色伤疤。
赵边城看了眼高个子恐慌的眼神，伸手将高个子破烂的衣袖捞起，看着他手上的几条新鲜疤痕，“这是怎么搞的？”
旁边一名中年男子说道：“他这是在井下被打手打的。”
“他们还打人？”
“……”
“为什么要打你们？”
中年男说道：“早上六点进矿洞，中午不休息，晚上要干到十一点，稍微慢一点就要挨打。”
赵边城问道：“打伤了怎么办？”
中年男小声说道：“根本不管你的死活，要是死了就拖了丢入悬崖去。”
王小志问道：“他们打死过人吗？”
中年男说：“听说打死好几个了。”
旁边一小个子男子听了好一会儿，瞟了赵边城一眼，用别口的汉语小声说道：“我还听说，春节前县里突然来检查，他们将正在矿洞里作业的几个工人封闭在洞里，全部闷死了。”
“你也能讲汉语？”赵边城知道，其实在边境一侧的人，大多都能说汉语的，只是有些字说不清楚。
“是真的吗？在哪个矿洞？”
中年男子说道：“听说就在铁矿洞井旁边，封闭的那个是个金矿。”
“啊？你能带着我们去看看么？”
中年男子忽然睁大眼睛，看着赵边城，“反正都要回去了，去就去，有警察在我也不怕了。”
“那我们就晚上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