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都城。
京城百姓在月前,就已经听官兵们宣扬过什么水陆法会。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他们虽不清楚这佛教的盛会,但也不妨碍他们评头论足。
这一天。
正统帝率领文武百官,与那远道而来的佛修一道,登临此次的盛会。
百姓们听说此事,蜂拥而至,将盛会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有陈自开创以来,幸得佛门相助,故而建立了第一座寺庙……”
正统帝从皇朝与佛门的交集说起,让民众们了解前因后果,给此事增添一个合理性。
“朕从西方请来得道高僧,也是想让朕的子民,能够接触佛法之高深,得以解脱……”
他不愧是一个善于演讲,也善于蛊惑民心的‘好皇帝’!
在他那声情并茂的叙述中,一个为国为民,劳苦功高的辛勤皇帝形象,树立起来了。
同样,有了他的铺垫,这佛门的高大形象,也一并被树立了起来。
百姓们一个个激情昂扬,恨不得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正统帝很满意这个效果,刚准备将场地交予佛修们。
这时,偏偏有那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进程。
“太祖帝早已颁布,有陈只认佑民寺为正统,怎么到了正统帝嘴里,便认可整个佛门?”
洛承泽在佑民寺一应僧侣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这人怎么和皇帝长得一模一样啊?”
“是啊,除了年纪上有些小外,这样貌,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人不会是皇帝的私生子吧?”
交头接耳的除了不明真相的百姓,也包括一些当时不在宴会邀请之列的官员们。
“你居然没死?”
正统帝大惊失色。
他那毒药,可是有专门人给他的,说是不仅对身体有害,而且还能化骨噬魂。
“托你的福,我活得好好的,而且有了一具更年轻,更有活力的身体。”
洛承泽面露微笑,眼底的冷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虽不知对方为何如此笃定,自己必死无疑,但看着对方那诧异的样子,他心情大好。
“各位是不是觉得,我和你们的皇帝长得很像?”
他懒得理会正统帝,转而看向诸位百姓和官员。
“因为此人冒充皇族,玷污了我皇族血脉,还与那妖佛勾结,意图乱我朝纲……”
“一派胡言,我正统帝乃是有陈嫡系血脉,而且还是经过认可的…”
正统帝回过神来,当即予以反驳。
“倒是你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假小子,也敢自称皇族,真是大胆!”
说罢,他赶紧吩咐御林军。
“来人,给我拿下这个乱臣贼子,以儆效尤!”
“我看谁敢?”
洛承泽高举手里的传国玉玺,并且大喝一声。
“传国玉玺在此,尔等胆敢以下犯上,不要命了?”
“真的是传国玉玺啊!”
“没想到这遗失了近二十年的传国玉玺,居然得以重见天日?”
“传国玉玺怎么会在那人的手里?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居然真的把传国玉玺交给你了?”
这下轮到正统帝发狂了。
“凭什么,他凭什么把这传国玉玺交付于你?”
“自然是凭我这皇室正统,嫡系血脉,我父慧德太子之嫡子,靖元帝之嫡孙身份。”
慧德太子是洛承泽的父亲,也是靖元帝在世时,册封的皇太子。
“我六皇叔洛昱辰,那日早已当文武百官的面,戳破了你的身份,你以为瞒得下去吗?”
“不知这位自称靖元帝太孙的公子,可否与我等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
有那不明真相的官员,抱着求真务实的态度,直言相问。
“你说你是太孙,但年纪与太孙相差甚远,何故如此?”
“说来不怕让诸位笑话,靖元二十九年初,当时恰逢宫变,我被母妃藏了起来……”
洛承泽将自己的情况,缓缓道来。
“……我死而复生,身体更为贴合自身情况,所以才不符合真实的年龄。”
“呃…公子说的这些,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我等不知该如何决断?”
子不语怪力乱神,作为饱读诗书的学子,科考中第的进士,真不知该如何评价。
“荒谬,你说的这些,简直是一派胡言!”
正统帝早已打点过了,那些知道真相的官员,绝对不会多嘴。
至于佛门,他们还需要他这个唯一支持建寺的皇帝,更加不会反水。
“分明是你们这些妖道,想要夺我皇位,扶植自己的势力,从而鱼肉百姓。”
“正统帝,你的身份,当初是京城府尹问天向大人,亲自认可的,是与不是?”
洛承泽不慌不忙,以理反击。
“今日,我便请出这位已故的大人,让他当面对峙!”
什么?
问天向问大人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人真的能请出问天向大人?
不仅是百姓们,包括不少官员,对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