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说什么咱们就信,咱们可没那么傻。”
“请看吧!”
骆枳儿把箱子打开,神色淡淡的大方请他们看。
周氏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伸出鸡爪子般的手翻了翻,里面除了几本破书,一件喜服,被面床单,几件破衣服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了!
李贵也薅了几把,看到李祖祖赵祖祖看他直摇头,立马停下手里动作,“呵呵,我看这有几本书,比较好奇,这才看了看……”
俩人早就看清楚了他的小动作,也没拆穿!
周氏:“不可能!一定是你这个小蹄子藏起来了对不对?”
“你爹不是死之前说是要给你一大笔陪嫁的吗?那骆闻舟的爹娘当初可是眼热的紧!”
怎么可能没有了,老李头老谋深算也不信。
小陈氏:“还不快说,你都藏到哪里了?”
骆枳儿冷笑,眼神从小陈氏身上转到周氏他们,“爹,娘,先不说我这陪嫁是不是应该属于我自己,你们没有资格觊觎与拿去使用……”
“我要说清楚的就是我爹给我的陪嫁除了银子,还有这屋子他亲自打的这些家具,三毛当初背回来的,这床头柜,梳妆台……包括这床……”
李祖祖赵祖祖点点头,这些家具样式虽然有点古典,可都雕着花儿是十分漂亮的,骆枳儿保护的也很好,均出自老骆头的手。
可见他对闺女的疼爱,这么多年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
说到这李三毛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些家具确实是他亲自从老骆头家背回来的。
当初岳父在去世前已经在慢慢打造了,岳父过世后这些都是在她家背过来的。
当初背过来时,李贵和珍珠还觊觎,怂恿他娘想来搬走,被他用拳头威胁了回去!
还有喜服,床上铺的盖的都是岳父提前备好的,媳妇舍不得用,特意留起来做了纪念。
而他作为夫君,确实是一穷二白的啥都没有准备,爹娘连酒席都没有置办!
“银子呢?”
“总共十两的银子,我一部分拿去买了骡车,一部分拿去买了羊子,给苗苗买了一架床,还有你们进了大牢,我和苗苗要生活就买了一些米面粮油菜,还有换洗的衣物……”
周氏听的肉痛不已,这个败家子婆娘。
“剩下的,还有一二两就一道也放在你这个袋子里面的。”
骆枳儿把所有的财产都交代清楚了。
周氏不依不饶咒骂道:“败家娘们,俺们就去了不到二十天的光景你就花了不下十两,苗苗那死丫头需要睡那么好的床吗?这家里哪有那么多银子够你削包的?”
“哼!这些银子全部上交!”
她还以为还能再搞十几两呢,这样子就能填补李磊从她那诓骗走的窟窿呢!
早知道上回就应该狠狠心把这木箱子用刀直接劈开,拿走,她就不能乱花了!
眼皮子底下把银子丢了,周氏顿时后悔不已,捶胸顿足!
“其余的,你记得以后挣了银子还回来!”
“三毛他娘,你这空手套白狼不算,还要人家把自己爹给的嫁妆还给你啊?你也不想想,你给他们俩口子置办了个啥?”
赵祖祖实在对这不讲理野蛮的婆子看不过眼了!
“哼!进了俺这家门啥不都是老李家的,反正她欠俺的。”
李祖祖道:“好了,三毛媳妇已经交代清楚银子去向了,以我说人家爹爹给的体几银子,你们本就不该打那些歪主意了!”
赵祖祖:“这样吧!既然也都是给家里花销了,你们就该补回来,这小袋子的银子就还是还给三毛媳妇吧!”
他们觉得这是人家自己赚得,还给她是天经地义的。
“啥!没门!这是老娘的银子,还没分家呢!你们谁都甭想打歪主意!”周氏已经占为己有!怎么可能再交回去。
骆枳儿苦笑一下,“谢过两位祖祖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还回来,娘她那里只有进的,怎么可能还有出?”
老李头脸色清白交替,心里暗恼骆枳儿把家里这点事告诉外人,让人家瞧笑话不说,怎么看他们俩老的?
“赵祖祖,李祖祖,真是麻烦你们两位还要专门为我们这事跑一趟。娘,你怎么说我与三毛我们都能忍,可是你要再埋汰苗苗,别怪我不客气!”
“干啥?反了天,还威胁起俺来了?”
“没错!”
骆枳儿冷冷道。
“两位叔公,你们瞅瞅,她骆枳儿有没有尊卑?”
李祖祖:“哼!我瞧三毛媳妇说的没错,苗苗这小娃可不是你能随随便便骂的!”
周氏暗地唾弃!
她就骂她怎么滴了?
这时李正信也来了,老李头一看来人黑着脸正站门口冷冷的看他,顿时没把脑袋憋进裤腰。
“藏什么藏?这会知道丢人了?刚才我说什么来着?李德沛,你们一家子是真的不打算在村里住了?”
李正信跑的满头大汗,主要是给气的。
看到满屋子狼藉,李正信气冲冲的说道。
“不,里正,俺们只是……只是……让三毛媳妇交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