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
厉佑学在心里有多列了一笔账,和叶芷萌谈的时候,周公馆也得收回来才行!
正做着美梦。
身后传来清冷又带着嘲讽的声音:“好歹也在这里住了许多年,现在一个人甚至都不敢进去了,厉老先生是在害怕什么吗?”
厉佑学回头,对上叶芷萌带着寒霜的双眸。
“怕?”厉佑学促狭的笑了一声,“的确是怕的,关于儿媳妇你的手段,我可以听过不少,当然怕贸贸然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知道我的手段,胆子还这么大,拿我的小孩威胁我?”
叶芷萌不紧不慢的走到厉佑学跟前,语气十分不善。
厉佑学一向很爱面子,被晚辈这么给脸色,他脸上那些伪装的笑意逐渐绷不住了,神色逐渐垮下来:“行了,我要和你见面,不是为了打嘴仗的。”
说着,他又往叶芷萌身后看了一眼。
除了保镖之外,没看到别的人。
“别看了,厉行渊不在。”叶芷萌说着,径直朝着周公馆大门走去。
厉佑学双手紧紧握拳,收回四处看的视线,跟在叶芷萌身后。
周公馆里虽然长期没人居住,但周燕清的佣人,依旧会定期过来打扫,偌大的房子里,除了比从前冷了一些,倒也没有别的大变化。
叶芷萌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腿交叠,身体前倾,十分有压迫感的看向厉佑学:“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们夫妇烦我,我也不愿意和你们多接触,只是想把本来就该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厉佑学毫不犹豫的说道。
“属于你的?”叶芷萌好整以暇的看着厉佑学,“之前你们来闹事的时候,行渊生死未卜,我懒得和你们掰扯,现在他平安回来了,我也和你透个底。厉行渊在我们结婚之初,早就让伏月明女士的律师立下了遗嘱,他的钱财产业,半分都没有留给你。何况他现在回来了,你怎么还觉得,我们这里有属于你的东西?”
“当然有!”厉佑学拔高声音,“我父亲过世的时候,也是留了股份给我的!后来我听了母亲的话,为了帮行渊拿下厉氏的控制权,就把这部分股份转给了行渊!现在既然行渊为了一个女人,就要和我撕破脸,那我理所应该得把这部分股份要回来!”
“如果厉行渊真的欠你的,我很乐意提供律师团队,帮你打官司合法的拿回该你的东西。”叶芷萌直接了当的说道。
厉氏早期的争端发生时,她并不在厉行渊身边,到她去到他身边的时候。厉氏那边已经大势已去,绝大部分实权都落在了厉行渊手中。
这中间股权的具体交割,叶芷萌不清楚。
但,厉佑学这么折腾,又是炒作新闻,又是拿去幼幼学校门口堵人来威胁。
叶芷萌大概估计。
厉佑学是在胡说八道。
以叶芷萌对厉行渊的了解,不管是什么人,哪怕对伏月明,他在财产上一直都是两清不亏钱的原则。
对并不那么亲密的父亲。
厉行渊只会算得更清晰才对。
“你少拿法律压我!”厉佑学黑着脸,“这是你们该还给我的,不给股份给我,就折现,这些钱对于你们来说,本也不算多。我拿了钱就走,以后咱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厉佑学将一张A4纸拍到叶芷萌跟前。
叶芷萌拿过来一看。
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包括自己往后三十年,厉行渊应该给的赡养费,光这一笔,都足足7500万元。
除了赡养费之外,还有他可能的医疗费用,这里他算了五百万进去,合计八千万。
除此之外。
就是他口中,给厉行渊的那些股份,按照英贝昨天的市价,折算成人民币足足18,6亿人民币。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
包括之前答应厉行渊,不分的周燕清的遗产。
加起来,合计叶芷萌和厉行渊要给厉佑学22亿人民币。
“不愧是伏月明女士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儿子,真是人高人胆大啊?”叶芷萌满脸赞扬的拍手,随后盯着厉佑学,认认真真的问道,“可是,我为什么不直接从这22亿里,拿出万分之一的钱去买个杀手,直接让你悄无声息的消失这样省事呢?”
厉佑学顿时背脊绷直:“我是行渊的父亲,你敢弑父?”
“父亲?”叶芷萌垂下眼睑,好似听了一个笑话似的,“厉佑学,你和周燕清到后期为什么彻底撕破了脸皮?”
厉佑学神色微微一僵。
那种家里的秘辛,厉行渊也会和叶芷萌说吗?
他额角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不想谈及周燕清,如果你对这个单子上的钱不满意,那你说个数出来!如果我觉得合适,我们就尽快了解当下的事情!”
“可我想谈。”叶芷萌看着厉佑学。
厉佑学实在不是一个擅长伪装的人。
叶芷萌很快就从他闪躲的眼神中,判断出了,心中疑问的答案。
厉佑学对厉行渊的身世绝对知情。
且,周燕清死前那几年,之所以和厉佑学撕破脸,根本的原因,就是周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