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干脆怪缘分太作弄人?
周贺想不明白。
既然命运没打算把她给他,那当初为什么又要有那样惊艳到,这么多年后,他依旧无法释怀的相遇呢?
“周贺哥,我知道我姐姐呢的确很好。”时骆张嘴,说是安慰人,但总归是要秀一下姐姐的,“但,她不适合你啊!”
“如果是我先遇到她的,她先爱上我的……”
“你这不扯犊子吗?咱们就说,先遇到你,那得是十一二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时候你才多大啊?我姐要是先爱上你了,那不是BT吗?可以报警抓起来的呀!”
周贺看向时骆。
什么叫乱拳打死老师傅呢?
这就是。
被时骆这么一通插科打诨之后,周贺无语的笑出来了:“我终于知道,芷萌为什么那么疼爱你了!”
“我帅气、有才华,会赚钱,体贴,爱护姐姐,疼爱外甥外甥女,优点也是不要太多了,你才发现啊?”时骆大言不惭。
周贺笑起来。
“好了,既然厉行渊回来了,我待在这里也有些讨嫌了,他那个嫉妒心,万一再吃醋起来,又不知道要折腾什么。”周贺说着要起身。
时骆却将他摁住了。
周贺错愕的看他:“怎么了?”
“厉行渊吃过你的醋啊?什么时候啊?怎么吃醋的?你说给我听听呗?”
今天这个气氛啊,多少都有些压抑。
而且吧,厉行渊失而复得,居然让他忘记了他从前的恶劣,居然生出了一些些怜悯的心思。
No!
大漏特漏!
他得听点厉行渊讨嫌的事情,来纠正一下这错误的怜悯之心。
周贺对于时骆,表面上安慰,背地里在他伤口上撒盐的行为,十分的无语。
他挪开时骆的手:“等我老了,快死了的时候,我写个自传,把这段写进去,寄给你吧!”
时骆:“……”
周贺起身,把给叶芷萌买的吃的,塞到时骆的手里,然后挥挥手,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灯光拉长了周少爷的身影。
再也没了,从前初见时,青春洋溢的模样。
只剩下企业家的成熟,和最后那点爱而不得的沉痛无奈和遗憾。
时骆一只看着周贺进了电梯。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这些年轻有钱的帅哥啊,遇到他姐,也是注定了要有一个迈不过去的大坎儿。
一个闻驰,一个周贺。
还有那些前赴后继而来,甚至留不下姓名的青年才俊。
正想着。
手机里,郝甜的专属铃声响起。
他赶忙拿出来接起。
“我们到医院门口了,出来接一下!”
“姐不是让你别来吗?大哥,你挺着个肚子,跑什么啊?”时骆一边说,一边和秦晁示意,然后飞奔向电梯。
“我怕你们被骗啊,不亲眼看到是厉行渊,我哪里放心?”郝甜在那边回答道。
她接到消息后。
立马就要动身过来。
盛柏霖也没劝,立刻调了私人飞机的航线,陪着郝甜一起来了。
时骆穿着人字拖,跑得太快,快到郝甜跟前的时候,拖鞋都飞了。
他单脚蹦蹦跳跳的穿好鞋,这才跑到郝甜跟前:“我确定了是厉行渊!不过人都瘦脱相了,脸上也有伤。他貌似怕我姐嫌弃他,见到我姐的时候,还羞愧的撇开头,不让她看他的脸!”
“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失忆了对吧?”郝甜问。
“对,我姐还看了他锁骨上的纹身,虽然也被伤疤盖住了,但她说的确是他!”
“还是要谨慎一点,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宝身上有两个大财团,谁不想做她的心肝儿啊?保不齐就有那种人,伪装成厉行渊,混到我宝身边来,图钱财呢!”郝甜已经显怀了,挺着孕肚,走得飞快。
时骆看得心惊肉跳,仔细的盯着路面,哪怕前面有片树叶,他也要飞奔过去,一脚踹飞。
“盛柏霖,甜姐最近在家都看什么电视剧啊?脑子里面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剧情?”时骆一边踹飞树叶,一边指责盛柏霖,“都说了,胎教胎教,你不能让她看那种几百集的狗血电视剧!”
“你在上蹿下跳什么呢?我说的话你要认真的听,回头得安排一个DNA对比!柏霖,咱们偷偷做,免得我宝色迷心窍不愿意!”
“行。”盛柏霖顺从的点头,“慢点。”
“嗯。”
郝甜应了一声。
脚步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等到了病房外面。
郝甜还没去看看厉行渊。
时骆就把一叠检查报告塞到郝甜的手里。
然后唏嘘感慨:“折腾成这样,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郝甜看完。
震惊无比:“不是说,是被那个什么岛上的岛民捡回去了么?是仇人吗?怎么还下毒啊?”
“这说来就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郝甜打断。
时骆:“……”
“那家人的女儿,看上了厉先生,看他失忆了,就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