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越冬听到这里，慢慢明白过来些什么似的。
“二爷爷，你把我和伏泽的身份对调了是吗？”伏越冬问。
伏欣看着伏越冬：“我能怎么办？阿泽的爸爸妈妈，是为了咱们那些被污水坑害的人，才检举的啊，他们被害死了，留下这么一根独苗苗，要是有人想要灭门，这孩子就没了！”
“所以您就那我顶缸啊？”伏越冬暴怒，“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就是因为你爸贪心，偷偷排放污水，我爸妈才会死的！”伏泽怒吼到，“你不该死吗？你们全家都该死！”
叶芷萌听着。
视线落在伏泽身上：“看样子，这些事你早就知道了？”
伏泽撇开头不去看叶芷萌，粗重的呼吸了两声：“我十六岁那年，就知道了全部的真相，那个时候我就想去找伏月明复仇了！”
“等等。”叶芷萌抬手，十分的费解，“你知道污水的事儿，是他爸为了贪钱做的，为什么还要对厉家的人动杀心？据我所知，伏月明没有参与这件事。”
“是啊，没有参与，她甚至还很积极的赔钱，安顿这些受害人，所以呢？”伏泽看着她，“你告诉我，她没盈利吗？没赚钱吗？害死我爸爸妈妈的人，哪怕不是她指使的，难道不是再向她递投名状吗？伏月明和厉氏，就是这一切万恶的根源！”
叶芷萌眉头紧锁。
“伏月明到这边来建设工厂，为的是带动当地的经济，她的出发点不是要害人。”
“但我爸妈就是死了，伏霞的全家也死了！”伏泽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个始作俑者吊死了，伏月明赔一点钱，你们是不是就觉得，应该没事了？你们的好日子还是一样的过，我们就得在无尽的痛苦中？”
伏泽笑起来：“你女儿差点被杀死，你有多生气，是不是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啊？怎么就你女儿精贵是吧？”
“阿泽！”
伏欣痛心疾首，着急得要命。
他现在想要的是，伏泽能够放下一切求厉家放过。
而不是在这里，激怒厉行渊的老婆。
“你把自己拔得可真高。”叶芷萌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真如你所说，你应该自己上啊，为什么要教唆伏霞？她不欠你的吧，她还不够可怜吗？”
说着。
叶芷萌把几瓶药扔到了伏泽跟前。
伏泽看着，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些，都是精神病院开给伏霞的药，可我让人检查过了，里面不过就是一些维生素片，根本不是精神类的药物。”叶芷萌的表情逐渐冷下去，“你这样做多久了？三年？还是五年？甚至是从你知道身世之后就开始了？”
原本伏霞只要好好吃药。
不说完全像个正常人，但绝对不至于到如今这个样子。
伏泽为了报仇，换掉了她的药，在长年累月的给她洗脑，让她要报仇。
叶芷萌看过伏霞的医疗记录，和报案记录。
她会抢孩子，却从来不会伤害小孩儿，不对，严格说来，记录在案的案子里面，没有伏霞伤害任何人的记录。
甚至还有，为了救掉进河里的孩子，大冬天的跳下去，差点冻死的事迹。
可从药被换掉之后。
她开始变得越来越暴力，越来越失控。
“她是孩子的妈妈，应该为自己的女儿报仇的，我没错！”伏泽看着叶芷萌，一字一句的说道。
“阿泽，你真的换掉了阿霞的药啊？”伏欣震惊的看着伏泽。
除了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伏霞的药每次都是送到伏欣这里，然后伏欣再给她拿了过去。
他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伏泽就主动提出要帮忙，之后不管是给伏霞送钱，还是送药，还是伏霞在外面闯祸。
只要伏泽在，都是他去的……
伏泽不看伏欣。
如果说，他这辈子一定对不起谁，那就是爷爷了。
他养育他长大，投入了全部的精力，送他上最好的大学，给他最好的物质生活。
“难怪你不肯去国外读书。”伏欣瘫软在沙发上，“难怪你每个月都要回来……”
“伏泽啊，你脑子不会有问题吧？”伏越冬回过神来，然后看向叶芷萌，“这儿没我的事儿了吧，我不想跟这种疯子待在一起，麻烦放我走吧。”
“等等。”叶芷萌双腿交叠，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你就不想知道，今天你如果从老宅子里闯了出去，会有什么下场么？”
伏越冬一怔。
伏泽看向她。
“我闯出去会怎么样？”伏越冬背后的汗毛，突然竖起，“不对……如果他要栽赃给我，我又不是没长嘴不知道解释，除非……”
伏越冬也不算个蠢的。
他自己说到这里，就明白了什么。
“你要杀我？”伏越冬看向伏泽，惊恐的问道。
就连伏欣都震惊的看过来。
叶芷萌拍拍手掌。
门打开，一个干瘦的男人被推了进来。
“这谁啊？”伏越冬看了一眼，不认识，肯定不是本地的。
“伏泽买来的凶。”叶芷萌淡淡的说道，“你要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