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画一脸坦坦荡荡,无所畏惧,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的样子,把骨灰盒抱到客厅,甚至直接放到了茶几上,距离叶芷萌最近的位置。
随后她直起腰:“季小姐,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弄出这么大阵仗,甚至不惜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压行渊。”
她停顿了一下。
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如果是因为上次方案那件事,这的确是我做错了,我不给自己找借口和理由,也愿意道歉和接受惩罚,您只管说就是了,只是希望你不要牵连到其他人。”
白秋画心疼的看了一眼厉行渊:“行渊到底才为了你,差点没了性命,你不该对他那样凶。”
“秋画……”
厉行渊压低声音开口,语气里带着警告。
“她说得对,你的确差点因为救我死掉了。”叶芷萌说这个话的时候,看着的却是白秋画,“白秋画,你那么在意厉行渊,那么我问你,这个幕后买凶的人,是不是罪该万死?”
白秋画眼底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后回答:“当然!”
“很好。”叶芷萌冷笑着点点头。
几句交谈之后。
白秋画其实已经猜到了,叶芷萌找她是为什么了。
她查到自己了?
“阿坤,去找东西。”叶芷萌冷声开口。
阿坤应声,带着人立马四散而去。
“老婆……”厉行渊沉声开口。
“先别问,也别说了。”叶芷萌没看厉行渊。
还真别让闻驰那小兔崽子说中了,厉行渊要偏袒他的白月光。
如果真是这样……
那厉行渊就可以和白秋画一起去死了!
白秋画从没见过谁,用这么恶劣的语气和厉行渊说话,她看向厉行渊,试图等待他的爆发。
然而……
厉行渊轻轻叹息一声,随后就坐在了叶芷萌身边。
视线朝着她这边望过来,白秋画微微一怔,下意识紧蹙起眉头。
没多久。
阿坤拿了一个装着手机的塑料袋,折返了回来。
“找到了,藏在书房一个很隐秘的地方。”阿坤把手机交给叶芷萌。
叶芷萌接过来,扔到茶几上,一边角碰到了周燕清的骨灰盒。
白秋画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声。
“这就是那支和盲蛇联络的手机?”厉行渊问。
白秋画则是满脸茫然:“盲蛇是什么?这手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盲蛇是一个杀手组织,暗杀我的杀手,就是他们派出来的,这支手机是幕后买凶真凶的手机。”叶芷萌看着白秋画,“刺杀发生后不久,这支手机的信号,就出现在了周公馆了,十几小时后信号消失。”
“买凶的手机,在周公馆里?难道……难道周董她又买凶……”白秋画说到这里,又一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样子,立马捂住嘴,诚惶诚恐的看向厉行渊。
厉行渊眉头深锁,盯着手机眼眸幽深,并没有看白秋画。
白秋画见状,垂下眼睑嘟囔:“难怪周董那几天表现得那么反常,还急匆匆的跑去了国外……”
说着,她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惊恐的看向叶芷萌:“我听警方说,那天疑似有人在追周董的车子,这才导致了车祸的发生,季小姐……该不会是你吧?那可是行渊的母亲!你怎么生气也不该害她的性命啊!”
“白秋画,你这么能演,怎么不去当演员呢?”叶芷萌冷笑着问道,“周燕清这几年虽然混账了起来,但她也不至于蠢到,把这么关键的证据,藏在自己家里,还不关机任由信号发散出去。你这招栽赃嫁祸用得实在是不高明,不……严格说来是烂透了!”
“演?我演什么了?”白秋画随后恍然,“季小姐,你的意思是,是我栽赃给了周董?是我要杀你?”
“对,就是这个意思。”叶芷萌凉笑一声回答道。
“行渊,我没有!我不可能杀人的!”白秋画好似受了极大的惊吓,“季小姐一定是误会了,我们认识十几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清楚的啊,我和季小姐压根不熟,怎么会买凶杀她呢?”
停顿了一下。
她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白秋画看着叶芷萌:“季小姐,你是因为我和行渊过去的那些事情对吧?你是嫉恨行渊曾经爱过我,就连那位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叶秘,也是因为像我的缘故,才被行渊留在了身边。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啊,他现在只对你一个人死心塌地,我已经放弃了,现在我妈妈过世了,弟弟也没了踪迹,我已经无依无靠够可怜了,求你高抬贵手,别太欺负人!”
“老婆,我知道你不会没缘由的怀疑,你说她是买凶的人,有证据么?”厉行渊沉声问。
“对啊,就算你要审判我,也该拿出证据来才对!”白秋画哭得委屈极了。
叶芷萌嗤笑一声。
从身侧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丢到了茶几上:“白秋画,你是不是觉得,注销了打款给盲蛇的匿名账户,就没人能找得到你了吧?”
白秋画猛地一惊。
厉行渊已经拿起了那份文件。
叶芷萌也不管他,只盯着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