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很后悔。
非常后悔。
自己刚才在白秋画跟前,果然还是太狂了。
这不,遭报应了吧?
“柏霖?”厉行渊看到了盛柏霖。
郝甜已经转过身去了,她狠狠的戳了盛柏霖肩膀两下。
我让你不说!让你不说!
盛柏霖不明所以,捉住她的手,回应厉行渊:“哥。”
哥?
郝甜很懵啊!
非常的懵啊!
盛柏霖似乎知道她懵,垂头在她耳边解释:“祖上的亲戚,出了五服了,但论辈分,我要叫他哥。”
“哦……”郝甜开始抠盛柏霖的掌心。
让你不说!
让你不说!
“行渊……”白秋画脸色很不好看。
她不希望,厉行渊再见和叶芷萌相关的旧人。
“你怎么来了?”厉行渊微微蹙眉。
因为厉老夫人不喜欢白秋画,他特意叮嘱,让白秋画不必来。
“我上柱香就走。”白秋画觉得窘迫极了。
如果是没人的时候,厉行渊这样还好。
可现在,郝甜在这里!
厉行渊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了郝甜身上。
“这位是?”
盛柏霖笑着回答:“我老婆。”
“你结婚了?”厉行渊刚刚才见了盛柏霖的哥哥,他们没有提及。
“嗯。”盛柏霖点头,宠爱的说道,“她有些害羞。”
郝甜:“……”
有句话说得好,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她缓缓转身。
“呵呵,厉总好久不见,您更健朗了!”郝甜干巴巴的笑着。
厉行渊愣了一下。
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的确,好久不见。”
“那什么,老公,我们别耽误厉总的事儿了,去祭拜长辈吧!”郝甜都快把盛柏霖的掌心抠烂了。
“哥,我们先过去,晚些再聊。”盛柏霖道。
“嗯。”
厉行渊点点头。
郝甜拽着盛柏霖,逃命一样逃走。
盛柏霖只调查过,郝甜的身世经历。
那些资料里面,并没有旁的相关,所以盛柏霖是真的不知道,郝甜和厉行渊认识。
而且看情况。
郝甜还挺害怕厉行渊的。
“坏了!”
郝甜和盛柏霖走出老远,突然一拍脑门。
今天真是被各种事冲昏脑袋了。
以她和厉行渊的关系,再见到厉行渊,不应该充满浓烈的恨意吗?
她刚刚那么客气干什么?
冲上去撕烂那孙子的脸才对啊?
心虚了!
还是心虚了!
毕竟他已经见过芷萌了……
估计掉马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了。
“怎么了?”
郝甜拍在脑门上的这一巴掌可响得狠。
吓了盛柏霖一跳。
“盛总,如果厉行渊要制裁我,你能打得过他么?”郝甜认真的问,“不行的话,我们把婚离了,我不能连累你!”
“瞎说什么?”
盛柏霖蹙眉。
新婚第一天,就想离婚了?
“你不懂……”郝甜欲哭无泪。
厉行渊是个疯子啊,他如果知道,自己这些年一直和芷萌生活在一起,瞒着他她还活着的事实。
他会放过自己?
不会的!!
“我老婆,谁都不敢制裁。”盛柏霖摸摸她的脑袋,“不用怕,我打得过他。”
郝甜怔了一下。
她仰头看着盛柏霖。
这种时候,利弊之间做选择的话,盛柏霖不是应该放弃她才对吗?
郝甜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毕竟在父亲去世后的许多年里。
利弊之间,她的利益都是被放弃的那个。
包括和楚韧在一起时。
她的感受,也是第一个被牺牲掉的。
可盛柏霖却说。
不用怕,我打得过他。
明明……放弃她,就可以不打了。
这种感觉,让郝甜有些无措。
随即,她又生出一种,厉行渊有什么好可怕的?
他如果敢打小金毛,她一定跟他拼命!
“嗯!”郝甜顿时勇气十足,“不怕他!”
盛柏霖神色舒展了一些,带着郝甜往追悼会走去。
两人的手,始终牵在一起。
另外一边。
盛柏霖和郝甜走后,厉行渊看向白秋画:“秋画,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奶奶一向不喜欢你,你不应该来。”
“我只是……”
“好了。”
在白秋画泪眼婆娑之前,厉行渊开口阻止。
“我叫人送你回去。”
“行渊……”白秋画想要拉厉行渊的袖子,被厉行渊避开了。
白秋画看了一眼,厉行渊的袖扣。
又是这个款式。
厉行渊买了不知道多少对,这个款式的袖扣。
她也是听从前总裁办的人说,这袖扣是叶芷萌在欧洲出差的时候,精挑细选回来送给厉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