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郝甜上车。
楚韧站在原地，都没反应过来。
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韧，我希望你能记住郝甜刚刚的话。”叶芷萌关上车门，去副驾驶之前，看着楚韧，“你知道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一无所有。”
“你们太过分了，打人就算了，还威胁人？”艾歆瑶满脸怒火。
“咱们彼此彼此，你们打了人，又是删证据，又是泼脏水，又好到哪里去了？”叶芷萌停顿了一下，“不过~你们小夫妻是不是觉得，删掉的东西，就永远消失了？”
艾歆瑶一怔。
叶芷萌扫了一眼两人，径直上车。
车子很快开走。
艾歆瑶回神，心疼的轻抚楚韧的脸颊：“疼不疼啊？你妹妹也太过分了，不管怎么样你是无辜的啊，干嘛要和你动手……”
楚韧看向艾歆瑶。
有那么一瞬间，艾歆瑶似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
但下一秒，那东西又消失了。
“没事。”楚韧摇摇头，“你不是有事着急去办么？快去吧，我来安排外婆的去处，安排好了去接你过去。”
“嗯。”艾歆瑶抱住楚韧，“辛苦你了。”
楚韧摸摸她的后脑勺：“去吧。”
艾歆瑶随机离开。
楚韧站在原地，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狠狠推向郝甜那一下。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的心痛和失望。
楚韧的心，撕扯着剧痛。
如果他一早知道，和被艾歆瑶外婆打伤的人，是郝甜的奶奶。
今天他怎么都不会来的……
说到底。
还是艾歆瑶的外婆惹的祸！
楚韧垂下眼睑，脸色逐渐冷沉下去。
做错了事情的人，要接受惩罚，这是规矩。
很快，楚韧就帮艾歆瑶外婆，办理好了出院手续。
艾歆瑶的外婆，是有阿尔兹海默症，以及一些基础反反复复发作的基础疾病。
她在家的时候，偶尔也会突然暴躁伤人，所以才花了重金，送到了这家医院。
听说楚韧帮忙安排了一家疗养中心。
艾歆瑶的母亲，也没说别的，显然是怕了，不想把她接回家里来。
“楚韧，你看着处理就好，阿姨相信你。”
楚韧应声。
随后就把艾歆瑶外婆，送去了自己朋友开的疗养院。
“楚韧，你放心，你送过来的，我肯定会给你照看好。”
楚韧收回在艾歆瑶外婆身上的视线，看向那人：“不用。”
对方一愣。
“你知道的意思。”楚韧又说。
那人恍然一下，然后点头：“明白了，放心，老规矩，明面上不会让人看出任何不妥。”
“好。”楚韧点点头，给了一张卡给那人。
随后离开了疗养院。
楚韧是很一丝不苟的人。
可这天……
从来不在车里抽烟的楚韧，独自坐在车里，抽完了一根一根又一根烟。
一直到艾歆瑶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打了电话过来。
楚韧看着来电显示，眼底一片漠然。
接起电话，他声音温柔：“忙完了？”
“嗯，你来接我吧！”艾歆瑶声音很甜很嗲。
但完全比不上郝甜的声音。
“抱歉，我安顿完外婆，公司来了点事，今天不能过去接你了。”楚韧语气里满是抱歉。
“这样啊……”艾歆瑶明显不太高兴，“你有事的话，就先忙你的吧。”
“过几天有时间了，我带你去度假。”楚韧接着说道。
“嗯！楚韧你最好了！”
挂断电话后。
楚韧沉默了一下，随后把手机狠狠砸向车窗玻璃。
顿时，车窗玻璃炸开碎裂的纹路。
这时。
郝甜和叶芷萌，已经将郝奶奶安顿妥当了。
“早就该过来了，看看这里的病房，再看看那边的病房！破旧就不说了，还有疯子！”郝甜气哼哼的。
郝奶奶勉强的笑了笑。
随后拉住郝甜的手：“乖宝，奶奶没什么事，那个小老太太也不是故意的，生病了嘛，不然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郝甜的脸上瞬间沉了下去。
“乖宝，虽然你妈妈再嫁之后，就断了和我这边的联系。不过从前她对我是好的，我也希望她这段婚姻能够幸福到白头，如果再因为我横生枝节，我……”
“所以，为了这个人的幸福，为了那个人的幸福，就要牺牲我奶奶吗？”郝甜问，“你说她对你好，你对她不好么？”
妈妈结婚的时候，奶奶几乎把爸爸留下来的所有家产，都给了妈妈。
她说她有退休金，还能被返聘回学校教书……是不愁吃喝的。
她说，二婚不容易，妈妈得多带一些，才有底气。
“你听话！”郝奶奶有些着急了，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郝甜蹙眉，撇开头，就是不答应。
如果对方态度好，那她或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