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白蛇也开始吐信子,“觊觎甘露寺的人都杀了。”
话音刚落,两道惊恐的目光看向伊黑小芭内,蛇柱被他们来得莫名其妙的惊恐弄得一头雾水。
藤丸立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先拍拍盖提亚的肩膀,说:“我明白你的感受了,有些人的声音真的很让人火大,尤其是某个丢下一切擅自跑掉的家伙。”
然后他拍拍蛇柱的肩膀,重新露出和善的微笑,他说:“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做同担拒否。”
不同于外面的吵闹,和室内的气氛格外严峻。
送信的乌鸦带来了最新的情报,女童托着信件念出其中的内容。
听罢,产屋敷耀哉陷入了沉思,“并不是鬼自主停止了活动,而是不得不暂停活动吗……此乃天助,这下终于有足够的时间了,告诉忍,蝶屋那边提出的方案务必要尽快完工。”
……
傍晚时分,如血的余晖大肆涂抹着天和地。
纤纤玉指叩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有节奏的敲击几次之后,门才掀开一条细缝。
“请问,能借助一宿吗?实在难以启齿,因为这山前山后只有这一座家舍……”敲门的女人柔声讲道,说着说着像是提到了什么难言之隐,秀美的面上泫然欲泣,“如若打扰,真是抱歉呀。”
她身形比起一般的女子来说高大许多,紫色的长发用花草结成的环束着,虽然身上的衣衫沾染了泥土和灰尘,使她显得有些狼狈,但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是无法掩藏的。
细缝里的人看了会儿才侧身,门吱呀响着露出一道间隙,“进来吧。”
这时,夕阳收拢了最后一束光芒,彻底沉沦在了地平线以下,而夜晚是魑魅魍魉的舞台。
引女人进门的是一名老者,腰背伛偻。令人讶异的是,这座房舍外部朴素,内部却别有洞天,明亮无比的烛火下,各色贵重的装饰品随处可见,就连老人的身上也穿着名贵的织物。
他把女人带到一扇绘制了精美图案的障子门前,大声道:“喏喏,晚上你就住这个房间,夜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女人把手放在门上,璀然一笑,“哎呀,哎呀……这样如何感谢您才好呢。”
有那么一瞬间,老人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位柔弱女子,而是一把出鞘的刀。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女人还是女人,什么也没有变。
见她走进去,老者不再做任何停留,他飞奔出家门,随便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你可别怪我,我还不想死啊!!”
屋内。
乍然从明亮之处来到昏暗的房间,常人必然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女人在昏暗中摸索着灯盏的位置,好不容易摸到了烛火,正要点燃时,一道疾风猛然刺向她的后颈。
打雷了?刺出那一击的鬼失神片刻,立刻反应过来,自己错了。
清澈的雷鸣近在咫尺,它们宛如啼叫的鸟群般寄托在一把刀上,下一秒,鬼就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倾斜,一侧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夺走了。
他愤怒的挥出奇长还带有骨刺的手臂,然而那把刀在女人手中转瞬就变成了斧,从他的臂膀出劈下!
鬼不再犹豫,立刻和这个诡谲的女人拉开距离,手臂和脚都得到了再生,他赤红的双眼睚眦欲裂,咆哮道:“难道你是柱?”
他完全适应了黑暗,所以可以看得见,女人脸上的笑容自进门开始就没有任何改变!
明明自己才是支配和令人恐惧的一方,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完全相反,她是克星!比阳光还要致命的东西,那个老东西到底带了个什么怪物进来!
幸好外面已经天黑了,只要逃出去的话,这个女人有八条腿也追不上!
“呵呵,一想到要回答虫子的话,就让人忍不住反胃呢,你真的弱到连看都不值得看上一眼,但是不仔仔细细碾碎你的话,我又会很难办的。”
“哈、哈……你这个女人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弓弦拉紧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鬼能感觉到自己身后霸道的注意力集中成一束,立刻就要把他贯穿!
门就在那边!
几曾何时,他作为狩猎的一方,任由手无寸铁的人类奔跑到这门边,然后再用骨刺将其钉在门上,一点一点划开,撕碎。
锋利的箭矢以最刁钻的角度把他的关节钉入厚重的木门,鬼的皮肤紧贴着有无数刮痕的木头,那是一个又一个生命被残忍剥夺的证明。
箭矢与箭矢之间,雷霆轰然游走,不停的蚕食着鬼的血肉,又不至于让他立刻死掉,因为鬼那优秀的再生能力,他不得不被迫体验死去活来的滋味。
喑哑的嘶吼声从口中挤出来,鬼的头颅终于得以从雷网中挣脱出来,他正想操控脖颈和头颅延伸出去,撕碎那个可恶的女人时,映入眼帘的风景让他停住了。
雷电的闪光中,女人身侧浮现出了四个一模一样的幻影,手持弓、斧、薙刀等武器,见他看过来,那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了同一种神情。
“没把你们处理好的话,我可没有脸去见自己的孩子,所以还请做好觉悟,接下来……诛伐执行。”
——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