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清晨的尚书房,第一缕朝阳落下,映射在金瓦上,金光隐隐散发,两只喜鹊叽叽喳喳在房顶,谈情说爱。
咯吱一声,尚书房的门被小太监打开,屋顶的喜鹊被惊吓,扑腾翅膀而走。
汉王穿着蟒袍进入尚书房,同时后面还跟着一名官员,其余侍女太监准备,进入尚书房,待侯时。
汉王挥手间,让他们留在了外面,只让随行官员入了其中。
汉王最后在尚书房偏角,待客之地,坐了下来,而随行官员先是一礼,然后开口说道“王爷,近侍和折子的事都妥了”
“确定?”汉王露出了一股兴奋劲。
“王爷,下官不敢谎报”官员行了一礼,他穿着官袍,身材稍瘦和官袍有点不合,面带文弱书生气质。
“只是,此次花得银两有点多”
汉王表示不要在意银两,他嘴角一扬“桀桀桀,干得好,只要事情办妥,花再多也值得”汉王怪笑一声,在怀中摸索一番,拿出一袋金豆子,本想解开,结果想了想,直接丢给了该官员,道。
“让这次受累的兄弟们去吃好,玩好”
官员接过,拿在手中一掂量,顿时喜笑颜开“多谢王爷”
官员退下后,汉王直接就是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蹦跶了起来,在尚书房高兴了好一阵,才慢慢坐回龙椅,拿起奏折慢慢看起来。
很快汉王批得有点火大,在龙椅上各种姿势用了个遍。
“奏安折,又是奏安折”汉王莫名的火大,一本奏折,洋洋洒洒上万字,前九千都在拍龙屁,后一千洋洋洒洒汇报了当地天气,在皇帝的圣威下,如何如何好,简直就是风调雨顺。
“我要是父皇,非得把你拖出去吱吱放血”汉王骂道,十本奏折,五本奏安折,三本贺折,两本谢恩折,就一本是回答实事的奏事折。
一天就这点破事,还忙个不停,他总算明白,朱棣赶这么大胆让他们监国了,重要折子,他批了后,盖了章,重新放给内阁,内阁又拿给朱棣,而不重要的就放下去。
汉王看后,拿起笔写了一个阅,然后再拿起监国印章,砰地盖上。
忙了一个时辰,总算把昨天没处理完得处理了,才懒散的躺在椅子上,忽然就有小太监紧急进来,在汉王耳边悄悄说道。
“王爷,解晋来了”
“哦”汉王一听,顿时眯眼一笑,然后立马起身,就准备离开,不过在离开前还是吩咐道小太监“老规矩,不过这回就说本王去出恭了”
小太监会心一笑,嗲声嗲气道“王爷放心”
汉王打了个寒颤,莫名感觉被恶心到了一样,不过他反应过来,解晋马上到了,他得离开了。
果然不久,解晋来了,他也没让人通报直直走了进来,因为他是内阁首辅,除非皇帝在这里办公,他需要通报外,其余完全可以不用,当然他很遵从太子,也会通报一声,唯独这汉王,他就没那心了。
解晋看了圈,又没看见汉王,顿时间眉头微微一锁,然后找来先前小太监问道。
“汉王爷呢?”解晋虽然不喜汉王,但是称呼上,他亦不敢乱呼乱叫。
小太监被叫道,立马走了出来,丝毫不敢忘记汉王交代,恭恭敬敬说道“回解大人的话,汉王爷出恭去了”
“出恭?”解晋眉头一皱,又这么巧,昨日来,汉王有要事出去了,前日汉王亲自送奏折走了,这半月来他见汉王总能躲过,特别是这几天,完全见不到汉王影子了。
不过他没多想,直接在尚书房等了起来,他想出恭应该也用不了多久吧,然而让他意外的是。
这一等,就让他等了一个时辰,开始还有侍女端来茶和点心吃吃,可这一个时辰下来,他茶水灌了一肚子,内急两回,他都回来了,结果汉王还没回来。
直到最后,他心中有点温怒,要不是汉王是皇子,他真想问问,你是出恭去了,还是吃去了,踏马得就算吃去了,两个小时吃不饱?
最后越想越气,把大部分奏折丢下后,拿着几本急用的奏折转身就离去了。
他觉得汉王就是在戏耍他,无非就是当初,永乐二年,立太子时,朱棣纠结立谁的时候,他出来说了一句好圣孙可望三代而已。
然而解晋一走,汉王在小太监得提醒下,重新回来了,只见汉王歪嘴怪笑,“桀桀桀”
小太监浑身抖了个激灵,感觉汉王这笑声,好邪恶。
解晋出了尚书房,并没有回去内阁办事的文渊阁,而是转身去了东宫。
此刻朱高炽,正坐在一个大秤的托盘上,然后两个太监用力抬着竹杠,直到把朱高炽抬起离地,两人双腿打颤,而一太监正在秤竿上移动秤砣,在平衡那一刻。
“好了,好了”
顿时抬杠的两个太监,慢慢放下朱高炽。
“慢点,慢点”朱高炽吩咐道。
等落地得那一刻,称秤得太监,立马以恭喜得口吻说道,“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
“别废话,瘦了多少”朱高炽迫不及待得问道,上回姬阳给了那个药方后,让御医看了看,御医都说妙不可言,他服用了这十多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