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茫然。
“黑色石头?那是木炭啊!”他定定的看着胡太医:“定然是你看错了,我们府里从未出现过煤。”
说完,他朝大梁帝扭头拱手:“陛下,老臣冤枉啊,我府内往年采购账单皆存放着,甚至随便审问仆从,三年前煤是什么、可以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府邸何来煤炭啊!”
大梁帝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未曾因为他的话而移动分毫,开口却不是关于煤矿不煤矿,而是:“那云爱卿对于控制瘟疫、人为传播瘟疫一事,有何要说?”
云太尉更是茫然了。
“什么控制瘟疫?老臣真的是冤枉的啊!陛下,求您明察秋毫,把真正的罪魁祸首找出来还老臣一个清白!”
他极为愤怒的说着,目光凶狠的扫过在场每一个官员,似乎想要把混在其中推他做替罪羊的祸首找出来。
“扑通!”
就在这气氛凝滞起来之际,一道跪地声格外清晰。
接着便是痛哭流涕的求饶:“陛下,是臣,是臣糊涂了,听信了假道士的胡言乱语,以为掌控疫病后就能掌控规则,妄图用人命祭祀疫病,求得永生,求陛下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啊……”
众人寻声看去。
便见跪地认罪的竟是京洲尹。
不,准确来说是前京洲尹。
现京洲尹下六品官,因当初仲大人遇刺一事办事不利被大梁帝连降五级的原京洲尹。
他痛哭流涕,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陛下,都是罪臣……”
大梁帝见状,突然意兴阑珊,懒散往后一靠,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是吗?”
“都是你做的啊……”
前京洲尹狂磕头的动作一僵,随即又重重磕在地上:“是、是臣!求陛下……”
大梁帝摆了摆手:“拖下去。”
郑侍从下意识开口:“陛下……”
大梁帝却未看他,站起了身,道:“众卿继续,朕还有事。”
刘掌印在一旁唱喏道:“起驾~”
在他拉得长长的声音中,大梁帝的身影逐渐消失。
宴厅内本因为前京洲尹惨烈叫声而死寂的气氛陡然一松。
可下一秒,又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