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
这下别说何翠枝了,就是几位还沉浸在刚才那场被当祭品差点没了性命的太医们也迟钝的察觉了一股不妙。
“祭品!”
“祭品!”
“祭品!”
震天响的叫声齐齐响起,山上鸟雀被惊得哄然飞起。
“这……这些人是要把国师大人当做、当做祭品?!!!”
有太医呢喃出声,不可置信。
他的声音在这震天响的齐声喊叫中不甚清晰,却也足以让周围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郑侍从面色大变。
“你们快去护着……”
他慌乱吩咐护卫,然而话音还未落下,一声诡异长啸登时响起,原本还在齐声喊着的声音陡然消失,数万人竟空无一声。
郑侍从被骇得失了声。
痴呆的看着眼前被随长啸响起、寂静出现,拔足而来的上千人。
人!
是人!
全都是人!
一片慌乱。
等郑侍从一片慌乱中回过神来后,陡然惊觉自己已经登上了山顶,和那些作为祭品的“血少女”被人随意堆在架子上,周围围了一圈枯枝柴火。
他被这些夷子当成了祭品?!!!
郑侍从勃然大怒,又惊骇至极。
然而让他愤怒的远不止此。
因为像是他这样的架子不单单只有一个,大眼望去,竟有八数之多。
保护了他们一路的护卫、前来越洲救治的太医、甚至……甚至国师大人都被当成了祭品。
怎么敢的?
他们怎么敢的?
郑侍从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焚烧殆尽,根本没有心神想情况是怎么发展到眼前这种地步的。
明明之前这土司还亲眼见到国师大人手中的药,明明之前还有好多百姓都见了国师大人布雨神迹。
他只想狠狠地屠杀了这些狗胆包天的牲口!
然而他没有理智去思考,思索,不代表何翠枝失了理智。
被土司绕着跳了一场大神,紧接着就被抓起来当成祭品。
何翠枝自然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这越洲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起码不像是随意施展神仙手段就能让人全心全意信服那样简单。
何翠枝压下怒气,冷静的目光盯着在她不远处正等着人摆放好祭台,准备祭祀的土司。
“我乃一国之师,有沟通鬼神之能,更有仙人傍身,你等就算不怕朝廷追责,就不怕天上地下的鬼神问责吗?”
她声音极大,足以响遍这处山顶,把话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正在得意,且期待着即将祭祀的土司听到声音一脸惊恐回头。
看到何翠枝嘴巴里堵着的东西竟然不见了,他匆乱拿了个东西,狂奔过去,要重新堵上何翠枝的嘴,一边大喊:“你这低贱的妇人胡嚷嚷什么?天下怎么可能会有低贱的妇人为国师?不敬,对瘟神娘娘大不敬!怪不得瘟神娘娘上了我身,指定要你做祭品!!!“
“还让你身边的人都做陪祭!”
何翠枝看着他这慌乱的姿态,又听到他嘴里像是证明什么一样的大声喊叫,眼睛闪了闪,脚下闪躲步伐却是一点不慢,轻松就避开对方要堵自己嘴巴的动作。
顺便抬起脚,轻轻一伸。
土司根本没想到何翠枝不仅嘴巴里堵着的东西没了,连脚上捆绑着的绳子都没了,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被摔了个狗吃屎。
他不可置信的从地上爬起来:“怎怎怎么会……你身上……那个人给她绑的绳子?松了都不知道?”
土司叫嚷到一半,目光撞上站立在山顶风最小地方的那些身着锦衣的老者、中年、青年人们。顿时闭紧嘴巴,扭头朝小童怒喊。
何翠枝观察到这一幕,目光来回在土司和那些人之间转动,若有所思。
趁着小童慌乱跑来,土司呲牙咧嘴爬起来拍土又要抓她时,一边躲避,一边开口:“怎么会什么?明明绑好的绳子和堵住嘴巴的布怎么会不见了?”
她声音依旧很大。
“我身为国师,又有各种天上地下之灵赐予的能力,解绑再轻而易举不过。”
“国师”两个字音传到耳朵里。
土司慌乱又跳脚:“闭嘴,不许玷污众位鬼神娘娘之名,你这低贱妇人做什么国师!”
“你是瘟神娘娘亲自挑选的祭品,还不快来人,把她给我抓住!”
追了一圈,发现何翠枝就跟个滑不溜的泥鳅似的,根本抓不住的土司朝旁边正在布置的仆童喊。
却没发现,何翠枝在他停下来的瞬间,骤然反冲。
土司看到人都撒下手中活计,去抓人,一边放松,一边朝那风小地方站着的众人努力保持云淡风轻解释:“这妇人是瘟神娘娘亲自挑选的祭品,被挑选时沾染了几分瘟神娘娘的气息,所以才有几分不同于常人。”
才不是什么劳子国师。
见那些人因为自己的话眉头松缓,土司提起的心脏顿时落回原处。
“我怎么不知道瘟神娘娘抓我当祭品了?”一道声音在耳侧乍然响起,土司被吓了一大跳,当即怒扭头,要呵斥对方。
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