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遇到过很多次方老爷子跟小孩似的模样:“嗯嗯,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回家了,地里苗苗不用担心,村里人都看着呢,他肯定偷不了;家里青砖大瓦房比之前结实,肯定还好;你的糖藏的那么严实肯定也……嗯?你哪儿来得糖?是不是又从娃娃们手里骗得?”
她瞬间揪住方老爷子的耳朵。
正哭哼哼的方老爷子:!!!
“不不不,你听错了,没有糖没有……嗷嗷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是每次翠枝儿给咱们糖你都给我的放起来,说好每天给我吃一块,结果呢?就给舔一口,剩下的都分给娃娃了,我馋,我馋啊……”
耳畔传来方老爷子低低的哀嚎声,可怜极了。
何翠枝摇摇头,努力憋住笑,她不是有意听的,是体质现在上来了,再细小的声音只要在范围内,都没办法从她耳朵里溜开啊。
翌日一早,何翠枝送走了家人和两只猫,转身牵着鼻腔喷着粗气的大大往闵洲府城内走去。
她轻声安抚马儿:“好了,好了,别气了,喵喵不跟着小小一起回家,那小小肯定也会留下来,你乐意啊?”
极有灵性的大大似乎听懂了何翠枝的话,喷着粗气的动作一顿,低低叫了一声,扭头看向旁处,十分傲娇。
何翠枝摇头失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小和大大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一猫一马还玩得挺开心的,熟络的跟上辈子的朋友似的。
结果第二天,一猫一马再碰面,就互相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她试着调节了很多次,都没能让两只小动物跟之前一样好。
最后实在没办法,见它们两个最不对付的时候也只是互相吐口水,何翠枝就歇了调节的心思,认命了。
顶多像现在这样,在某一方气得狠的时候,柔声安抚。
只不过脑海中还是偶尔会疑惑,明明初见如故,为啥翌日就变了?
此时被小小压着揉来揉去的喵喵: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大大”一个名字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啊。
何翠枝不知道逐渐远去的车队里,喵喵正被小小狠狠蹂.躏,她见大大被安抚得差不多了,就朝着府衙的方向去找燕王和明洲守。
停留在闵洲的时间,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只是不管是奔忙的明洲守、还是亲自收押假道士及其同伙的燕王,亦或是来回在闵洲当吉祥物的何翠枝都没有想到,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
方家人离开的当天中午,也是何翠枝到闵洲第二日的中午,更是揭露假道士一事的第二天中午,朝廷的使者快马加鞭,风尘仆仆的冲到府衙。
带来了让人震愕的大事。
“什么?!”
燕王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使者,也就是他皇兄身边最受重视的侍从:“你再说一遍,是什么事?”
侍从知道陛下有多宠燕王殿下,苦笑:“殿下,不知国师大人身在何处,还是让她快些接旨吧。”
侍从没有直接回答,可他这一句话已经表明了一起。
不是假的!
越洲突然爆发瘟疫,闻之未闻的瘟疫,朝廷指派国师大人亲自前往,进行国祭!
燕王软坐在椅子上,国祭?哪里是国祭?分明是借着国祭让国师大人去救人,就像是闵洲庆林县之前的那场瘟疫一样。
越洲、越洲……
燕王瘫坐着,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连环计!
这分明是致国师大人于死地的连环计。
“这天罗地网……”京城,太尉府内,云太尉气定神闲的修剪着盆栽的枝丫,:“便是通天手段又能如何?”
“老夫就不相信她能逃得了。”他看着原本茁壮成长,翠郁喜人的植株在最后一剪子结束后,最后一抹翠色也从枝丫脱落,生机荡然无存,云太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立在他身后的数人激动俯首:“大人心思缜密,待解决掉这碍事的妇人后,我们大事定成。”
这十多个人全都是依附于云太尉,准备来说是依附于支持二皇子登上大位的官员。
之前人更多,大半个朝野都是他们的人。
可随着云太尉手里握着的洲越来越少,二皇子又那般难以言语,跟随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最后只剩下这寥寥几人,十分可怜。
这些人原本这次来也是想和云太尉做个了断,毕竟他们可都听说了,那位阴差阳错之下搅和了云太尉大事的国师在北地洲的盛事,全都觉得未来无望。
没想到却听到云太尉的筹谋,顿时心下大定。
先是利用假道士去捧杀那位女国师,如若顺利,直接就一步解决了她。
若是不顺利,也无妨,那位假道士已然惹怒女国师,待女国师打听到假道士是何处人氏,再听闻越洲有情况,必然会趁机前往越洲,报复那假道士。
毕竟他们可都是听过这位女国师的事迹,那叫一个泼辣狠厉,心眼小得堪比针尖……
而到了越洲,神鬼祖宗窝窝的越洲,那女国师岂不是班门弄斧,不死也残。
再不会阻碍到他们的大事。
不过有一点——
有人担忧看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