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点饿死。只不过没两天她捡了个男人回来,把人当成战死的丈夫,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夫人,她是真可怜,求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家里的那个小郎真真是她战死丈夫的血脉啊。”
听到这里,何翠枝哪里还不明白,这妇人怕她看到陌生男人,一怒之下不管疑似张栓子妻儿的人了。
她有些好笑:“刚才她碰瓷我,还要吃我的马儿我都没生气,不就是捡了个男人,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因这点小事生气?”
妇人下意识回:“你们南方的人不是都把女人贞洁看得可重?名声有一点点不好都要浸猪笼呢。”
何翠枝:???
妇人说完才反应过来何翠枝话里的意思,眼睛立马一亮:“也对,夫人您肯定和那些南方人不一样。”
这一次,她没有再遮掩,主动拉起何翠枝和方陶氏的手往疯婆子住处走。
不过何翠枝还有一点疑惑:“刚才你不让护卫们来,是不是也有那个被捡男人的因素?”
妇人嘿嘿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是怕这位夫人真的撞见男人,一怒之下让护卫上,她和疯婆子救不了吗?
何翠枝对云中洲这些没有离开的百姓的心眼有了更深的认识。
可转而一想,谁不想傻傻乐乐过活?都是情势所迫,不得不这样。
云中洲啊……何翠枝嘴巴发苦。
“有人吗?”妇人往里面喊了一声,听到一声弱不禁风的男声回“进来”,她撇了撇嘴巴,推开门。
扭头朝何翠枝说:“夫人,这就是疯婆子的家了。”
何翠枝没听到。
在门开的那一瞬间,她抬起头,正好和里面躺在破席子上的男子视线相对。
这男子、这男子……
何翠枝手指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