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何翠枝说:“就你这德行,认识个啥大人?”
赵老婆子快恼死她了:“青鹤楼马掌柜、县衙师爷,我都认识。”
何翠枝:“不可能!”
赵老婆子扬起下巴,从怀里摸出一个银元宝:“看,这可是他们给我的!”
接着又嘚瑟道:“要不你挡了俩大人的道儿,我还没有这银元宝呢~”
何翠枝喃喃:“你告我弑母是他们指使的?”
赵老婆子的那天状告完就被大方村的人围起来,慌乱逃走,还不知道马掌柜的结局。
此时看着何翠枝的模样,笑得愈发张狂:“那可不!所以你去县衙告我也没用。”
何翠枝“噗嗤”一声笑了。
扭头朝方里正说:“里正,还愣着干啥啊?赶紧去找衙役,他们不仅来烧咱村厂子,还诬告!”
赵老婆子不可置信:“我县衙可是有人的……”
何翠枝好心情的和她解释:“你不知道马掌柜已经被关进大牢,只等问斩了吗?还有李师爷……”
她话都没说完,赵老婆子就屁滚尿流地拉住方里正。
朝何翠枝哀嚎:“娘错了,翠枝儿,娘也不是有意啊!”
何翠枝像是被她的道歉打动了,沉默着。
赵老婆子见有戏,立马又道:“你只要不去告娘,娘以后也不来大方村了。”
何翠枝像是退让:“你得帮我指证马掌柜、李师爷刻意针对我。”
赵老婆子:“民告官?不不不,你是要我老命啊!”
她恨恨地瞪着何翠枝。
却没注意到一个孙子张嘴想说什么,被大方村的人捂紧了嘴巴。
见何翠枝沉默不语。
赵老婆子鼻涕四流:“翠枝儿,我可是你娘啊……”
何翠枝看向方里正,又要开口。
赵老婆子崩溃了:“除了让我告官,啥都行,娘求求你了!”
何翠枝看向她手里的银元宝。
最后,赵老婆子是哭着离开的。
她身后是挥舞着拳头的大方村人。
“再进我们大方村,打死你们!”
赵老婆子吐了一大口痰:“你们说的算个屁。”
她骂完,见大方村的人撸起袖子,慌忙跑了。
等看不到人了,才喘着粗气停下来,正要教训何家良媳妇。
就听到何家良大儿子,她的大孙子气恼地说:“奶,你被骗了,他们村的豆制厂压根没被烧。”
赵老婆子:“啥?”
彼时,何翠枝把银元宝和赵老婆子盖了手印的证词放进房子。
然后和方老天天、方胡氏一起收拾煮制豆浆的区域。
方胡氏拾掇着,忍不住开口:“娘,就这样放过他们啊?”
何翠枝笑:“我可没放过他们。”
方胡氏:“啊?”
何翠枝指着灶台口,那里堵着的石板被掀开了,露出里面还有些亮的煤块——蜂窝煤还没做好,这两天还是先用煤块做柴火。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吗?这煤稍有不慎就会让人中毒。”
方胡氏看过去:“记得,所以我昨天晚上看里面的煤还没烧完,特意用石板挡了灶台口。”
何翠枝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大笑出声。
方胡氏迷糊,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听的方老太太却是明白了什么。
“翠枝儿,我早上过来看赵老婆子几个畜生倒地不醒,就是因为中毒了?”
“这毒还是花儿放石板导致的?”
何翠枝点头:“不错。”
她看着地上被赵老婆子一众刻意拉过来的木板。
正是因为灶台口堵住了,煤没有充分燃烧,生成了一氧化碳。
赵老婆子一众找不到银子和好东西,恼羞成怒,直接想点了豆制厂。
结果一掀开石板,就吸入了一氧化碳。
直接晕过去了。
今早被发现的时候,还神志不清。
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就是豆制厂内。
让她不仅能教训他们一番,还趁机拿到了拉李师爷下马的一条证词。
何翠枝哼着小调,心情颇美。
方老太太在旁边高兴地直呼“天意……活该”之类。
方胡氏却是还有一点迷糊:“他们中了毒已经醒过来了啊。”
何翠枝:“醒过来可不是没事了!他们以后可少不了跑医馆咯~”
在何翠枝解决赵老婆子几人,收获满满时;一早就去县城的方老爷子几人也开始了今天的忙碌。
同一时间,明县令则满脸喜意地从鳌山出来。
离开前,他认真又仔细地叮嘱了上鳌村胡里正一番,甚至还留下了好几个衙役守着煤矿山。
胡里正喜不胜喜,等明县令一走就迫不及待地回村。
“大喜事儿啊!县令说要是咱村里的矿开采,不仅会给银子,还会优先招咱们挖矿,一个月有一两银子……”
上鳌村的人顿时欣喜若狂。
“里正,我我,先给我记上……”
“里正,我也去挖矿!”
而在上鳌村人争先恐后报名间隙,一道慌乱的声音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