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见。”
说完,连线就挂断了。
秦贺宇扶额,简直要为好友的情商落泪,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对着老婆比对着下属还冷酷啊,仇人吗?
想到仇人,秦贺宇一下子就激灵了,瞬间记起来顾行野交给自己的搞坏他的形象的任务。
秦贺宇费解地低头,看着少年望着他的手机微微出神的样子,不禁揣摩起了顾行野的用意。
嘶,莫非……顾行野是想给他的未婚妻设置一点小小的考验?
虽然少年看着挺不错的,但依照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来看,乐清时应当也不太满意这门婚事。现在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大,没准是他家人画了什么大饼哄骗了他,好让他安分完婚。
如若真是这样的话,婚后他可能会因现实达不到他的期待而闹得不得安宁。
秦贺宇悟了,怪不得顾行野这奸商能赚钱呢,这脑子,转得就是快哈。
秦贺宇噙着笑,风度翩翩地给店员小姐递上自己的卡,把账结了。
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笑眯眯朝乐清时道:“嫂子,账还是我结了吧。别往心里去,你是没见过他,但今天见着了我,也是缘分,就当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吧。两件衣服也不值什么钱,望嫂子别嫌弃。”
乐清时被他的称呼搞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也忘了再纠结谁买单的问题,“秦先生,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秦贺宇把自己的卡收回来,从善如流的改口,又道:“不过你也不用太客气,顾行野这人别的优点数不出来,就是钱多。”
少年眉心微蹙,不爱听这种话。
秦先生明明是他未婚夫的好友,怎么可以背后这样说他呢?
乐清时抿唇,暗暗维护了一下未来老公的面子:“他很好。”
顾先生确实挺好的。
声音很好听,听上去也并不像那家人说的那么可怕,并没有凶他。
还询问了他关于婚礼的具体事宜,很尊重人,虽说他的意见最后也没有被采纳……唔还有,还叮嘱他要早起了!
男人冷冰冰的命令式话语,让他有点想他的大哥了。
他大哥也不善言辞,冷着脸很吓人,但其实很宠他。或许也正因如此,乐清时觉得他的未婚夫兴许也没那么坏。
还没结婚,就护上了。
秦·孤家寡人·贺宇有点酸唧唧道:“你别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滤镜哦,我可给你打个预防针,他呀,人老实话不多。”
乐清时听得半懂不懂的,疑惑:“这不是优点吗?”
秦贺宇意味深长:“不,是——人老、实话不多。”
乐清时:“……”
乐清时懵了,愣了一会才慌忙追问:“他不会逃避税收吧?”
乐清时大概知道顾先生是生意人,经营着很大的企业,该不会也如那些狡猾的富商一样,分明富得流油,却谎称家中只够温饱,逃避国税吧?!
他最恨逃税之人了,因为大哥随爹爹行军打仗。国家的税收不上来,就会克扣和延误军饷,耽误军情。乐清时这些年没少偷偷作画卖给富商,赚来的银钱都供作军饷了。
秦贺宇一愣,怎么也想不到乐清时的脑回路这么伟光正,肃然起敬:“当然不会了!咱们这是法治社会,干嘛做那捡芝麻丢西瓜的蠢事啊。”
乐清时松了口气:“哦,那就好。”
只要人不坏就好,年龄不是问题。
爹爹和母亲还特意想给他挑年纪年长些的对象呢,说是年纪大的会疼人。
天色不早,秦贺宇也不逗他了,给乐清时打了辆车送回乐家,两人就此分开。
乐清时拎着装着衣服的纸袋甫一进门,就听见客厅传来的暴呵。
“听小棋说你在外面勾搭男人了?!乐清时,你还要不要脸!我给了你卡,你还贪这点小便宜,是嫌外面关于外面乐家的笑话还不够多吗!”乐康沉着脸,大步走向前厅,怒气冲冲道。
乐清时掀起眼皮,细碎的寒光从纤长的翘睫间流泻而出,玩味道:“哦?原来您还记得您给了我卡,那怎么不记得您没说密码呢?”
乐清时似是不解,略微歪头作思索状:“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还是……故意不小心的?”
乐康被少年毫不留情的指控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
冯益兰闻声从楼上赶了下来,急切道:“别动气,注意身体!清时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爸爸说话呢,他年纪又不像你一样正值年轻记忆力好,多担待些不行吗?”
乐清时面无表情:“那现在想起密码是多少了吗。”
乐康顺了顺气,脸色难看地说出一串数字。
这回冯益兰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干巴巴道:“清时啊,你还有什么地方要花钱吗?”
乐清时回来就是一定时炸弹,迟早会跟她的儿女抢夺家产。这不,才刚回来,好处也还没让他许诺,就已经先被他拿走一些钱了。
乐清时冷冷瞥向她,淡色的眸子仿佛一面镜子般能照清对方的所有小心思。
“这本来就该是我的。”
乐清时淡淡的丢下这句话,就径直上楼了。
原主失去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