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足走向走廊尽头自己的房间。
血液在沸腾,他的步伐非常快,到门口时直接一脚踹上去!
那厚重的铁门被踢到弯曲、变形,飞了出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海风从碎裂了的窗子里涌进来。海水的咸味中,混杂了......玫瑰淡淡的香。
闯入者才走了没多久。
龙拾雨缓步走到自己的床头,那里有一朵盛放的红玫瑰,玫瑰之下是米色的信封。那信封沉甸甸的颇有分量,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柔顺而莹白,封口的红色火漆上是玫瑰印花。
龙拾雨将那精美的信封撕开。
残破信纸上是整齐的花体字</,还有几张他的画像。有他倚在王座上的,有他站在某棵花树下的,有他站在漆黑荒原中的——
大部分场景都是凭想象杜撰出的,却画得分外精细,样貌没有太多的偏差。像是无数次在脑内,勾勒过他的这些形象。
而信上的文字在倾诉着热烈的爱意、欲望与渴求。
龙拾雨只瞥了一眼,手中就燃起龙息,将一切焚烧殆尽。
十五分钟后,永夜之地某海域。
路过的鲸鱼群喷出水花,一队猎人正在侦查附近的海域。
年轻猎人说:“诺,这是我和沈先生之前的合照。”
宋浅浅看了一眼:“你们什么时候拍的啊?”
“就是第一次下潜之后。”猎人说,“他真是个好人。”
宋浅浅用泡泡糖吹了个红色的泡泡,笑了笑:“确实。”
猎人把终端收起来,撕开一袋花生米:“哪天我应该再去找他要个签名......啊啊啊啊啊!”
一只湿漉漉的手,从海下伸出搭在了船边。
那手修长又好看,却出现得实在太诡异。雷达上甚至没有检测到任何异动。
宋浅浅瞳孔缩小,瞬间拔枪瞄准,就要扣下扳机。
对方的动作却很快。
半秒后龙拾雨翻上了作战船。
宋浅浅傻了。
这里他妈的可是冰海中央,离他们最近的落脚点在五公里开外。
水顺着青年漂亮的下颚线条流,从下巴滴落。不等宋浅浅开口,龙拾雨说:“骸骨人鱼正在过来,你们小心。”他侧耳听了听,“它们的目标不是你们,但是巢穴就在附近。你们如果往东南方向全速返航,应该刚好能错开它们。”
“你、你......”宋浅浅还在卡壳中,“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去找人的。”龙拾雨说,“刚好路过,就来提醒一下你们。”他看向年轻猎人,“你的花生米好香诶。”
猎人哆哆嗦嗦看了看手中刚开的花生米,颤颤巍巍地递了出去:“你、你要吗?”
“谢谢。”龙拾雨高高兴兴接了过来,一翻身又跳进了冰海中。
徒留两人寒风中茫然。
年轻猎人停顿片刻,突然又充满了干劲:“沈先生就算是找对象也是那么优秀!果然优秀的人都是扎堆往高处走的!我也要加油。”
宋浅浅扶额:“你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她本来还有些
担心龙拾雨去了哪,又要去找谁,但想起上次沈朝幕和她讲了,龙拾雨实际上是异兽,因为血脉特殊能感知到别的龙类。
沈朝幕说的是什么来着......龙拾雨是一种什么什么蜥蜴人?
她从来没听说过,但看来,那真是一种强大的种族。
......--
一个锅架在冰原上,底下是压缩后的燃料。里头的水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更远处就是四五个雇佣兵的帐篷,脸上被冻得有些泛红的少女把抹布包在扶手上,小心翼翼把锅拿了下来。
滚烫的水倒出,在寒冷空气中冒着白烟,落入壶中时把茶叶冲得旋转。
奥古斯塔坐在旁边,死死缩着身子:“你这茶泡好了没有啊?我都要冻死了。”
“快好了快好了。”凯伦回答,把杯子递给他,“小心烫。”
奥古斯塔是个急性子,闷头就喝了下去。结果脸和脖子瞬间都憋得通红,直接烫到自闭,大张着嘴猛地喘息了几口——
一把厚实的雪被塞了进去。
冰火两重天,被烫伤的舌头瞬间又冻麻了。奥古斯塔赶快把雪吐了出去,大着舌头说:“你干什么?!”
凯伦有些不知所措:“我看、我看你被烫着了啊。你没事吧?”
奥古斯塔又缓了缓,虚弱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好着呢。”
“真、真的么?”凯伦忐忑不安。
“真的。”他深吸一口气,眺望向远处的冰海,“也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凯伦坐在小椅子上,把一杯茶捧在手中:“他是个有点奇怪的人啊......为什么要针对螳螂先生们呢?”
“秘密。”奥古斯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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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雇佣兵帐篷的更远处,躺着十几只螳螂的尸体。
而正在冰海中返航的骸骨人鱼们,还带了更多的尸体回来。这场战役对她非常不利,毕竟螳螂们能轻而易举地起飞,而人鱼只能局限在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