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哥这事无从考证,大约不是。”
裴阳:“是不是我都可以叫你哥哥吧?”
裴酌:“也行。”
他对裴阳的印象还是那个写书搞颜色的律吕公子,实在很难跟眼前清秀可爱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
他身边上一个搞颜色的还是那个畜牧专业的宅男同学。
裴酌想让律吕公子写书的时候帮他夹带点私货,但考虑到裴阳掉马会很尴尬,遂按下不提。
裴阳:“哥,我听爹说陛下让姚大人办女学,现在正在招女夫子,你觉得我可以吗?”
裴酌:“你想教书?”
太傅的女儿自小耳濡目染,自然是可以的,裴清许应该也会教女儿算术,女学收的学生半大不小,如果是女老师,自然更合适。()
我会跟姚大人举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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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阳目露期待:“哥,你能不能帮我跟爹说?”
裴酌:?
感情你还没跟太傅商量好?
但是难得有人自告奋勇,裴酌决定替她争取一回。
见萧循和太傅停下谈话,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他硬着头皮走到太傅跟前,道:“陛下创立学堂之初,夫子紧缺,太傅能不能把女儿借给学堂当一段时间夫子?”
裴清许看向裴阳,口吻犀利道:“你是真想当女夫子,还是因为今早媒人上门说亲?”
裴清许知道萧循对裴阳无意,让杨眉放出口风,相看其他优秀青年。
裴阳躲在裴酌身后,探出脑袋:“是真心想当,也是真心不想现在嫁人。”
裴酌当着挡箭牌,大宣婚龄早,裴阳才十八岁,在他看来,的确不必过早成亲。
裴清许皱了皱眉,转而看向裴酌:“你今年是不是也有二十五了?”
裴酌蓦地想起他爹临终前,也是这么一句,让他遇到合适的就早点成家。
裴清许眼里闪过愧疚,这个年纪的儿子,双亲早就应该给张罗婚事了,裴酌孤身一人,耽误到现在。
大宣二十五岁的男子,大多儿女成双。
“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裴酌搬出更强的挡箭牌:“陛下都没有成亲,一心勤政,臣子怎敢争先?”
裴清许好似听到更头痛的事情,看着这三个后辈,感到一股力不从心。
萧循打圆场道:“我和太傅刚才在说公立学堂的事。”
裴酌现在在太子别院教书,说到底是个人行为,而将金塔寺的金塔拆除改建成学堂,那便是放在明面上朝廷支持的国策了。
金塔寺一分为二,中间一道围墙将男女学生分开。数座大殿当教室,僧人禅房做宿舍,为了方便管理,无事不得外出。
大殿的广场都修得很大,连操场都有了。
裴酌听说他设计的课桌已经做好,便提出要去视察。
不出意外,他以后就住在金塔寺,哦不,公立学堂里了。
萧循派了禁军给公立学堂当保安,两个壮汉像门神一样杵在大门口。
裴酌看见金塔寺门口的石雕都挪走了,再没有一丝宗教气氛,就是一座简单的房子。
裴酌走着走着,忍不住揉起了腰。
有点酸软。
萧循停下来,帮他按了按:“不舒服?”
裴酌一抬眸,太傅眼神奇怪地看着他俩。
他立刻躲开一些,快步走进教师宿舍,“我以后就住这儿了。”
学堂距离皇宫,可比太子别院远多了。
咸鱼将在这里过上只动嘴不动手的美好生活。
萧循扫了眼一排挨在一起的小隔间,每
() 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皱了下眉。
住这里夏季太闷热了。
参观完宿舍,再顺路去食堂。
因为大殿穹顶都是木制结构,怕火,裴酌让原先的厨房搬迁,搬到最角落的地方,连周围的树也砍掉,挖一圈护城河蓄水。
李如意道:“陛下,午膳已经备好。”
午膳在食堂里吃。
煮多人伙食,锅自然越大越好。
裴酌看见灶台上好几口大锅。
一行四人比较随意,自己打饭,裴阳主动给父亲打饭,萧循默默将一碗饭放在裴酌面前。
裴清许见裴酌刚才还能住清苦的宿舍,这下却又连饭都等着萧循打,欲言又止。
裴酌眼睁睁看着萧循从一口铜锅里盛出来的炊饭,脑海里突然闪过“古代冶金水平不高、铜器含有重金属杂质”的想象。
“……”
萧循:“怎么不吃?”
裴酌抿了抿唇,他自己吃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能抛开剂量谈毒性,但是一想到他可能万一也许怀孕了……就有点不敢吃。
啊啊啊说一千道一万,他把4523禁言后有点疑神疑鬼,总是忍不住在小事上联想到怀孕。如果真的要生,总得对孩子健康负责。
饭都吃不香了!
裴酌闭了闭眼,死个痛快算了。
“4523!这饭能不能吃。”
裴酌捂住耳朵。
4523好像被黑胶布缠住嘴巴的人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