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俯下,念珠带出的浩大光圈穿空。
唐安侧身一转,闪过挥到面门的水袖,倏地逼近,一探手已经点在对方的额头。
在冬凝的吃惊中,唐安平淡的道:“百年前的怨魂,阴差阳错,在阳世过了百年,该知足了。
本是有冤报冤,即入轮回,如今而只有魂飞魄散的命数。”
“命?命早就没了!何来数?!”
白柔怨气四溢,在她的大笑声中,周围的戏台如光影破碎,在浓黑中一条小路延伸出去,仿佛穿越时空的虚幻。
在一处园林中看着半空演化出来的,本来是戏班的花旦被富家公子哥追捧。
以为脱离了下九流,入了大户人家做姨太太,却更被当做玩物,怀有三月胎儿时,强制接客到府的贵客玩弄。
最后穿上红衣,想化为厉鬼复仇,却被入棺时钉上镇魂钉。
死后灵魂受苦与尚在母体中第二个不足月的怨婴一起冲破桎梏,将满府折磨至死,兜兜转转,经历时代大变,直到现实。
白光褪去,白柔身上那素白玉兰花旗袍已是血迹斑斑,残破至衣不蔽体。
是死去之后,被下人硬生生扒了红衣,随意选中了曾经她最喜、也是最初最受富家少爷称赞的素雅旗袍。
“你身世可怜,但早已自行了报,此时何需我们来怜悯?
白柔被你附身,沾染男人性命,有几个是意图不轨,另几个你只当是受了你诱惑该杀,却忘了你以鬼遮眼蒙蔽。
其中曲折,我们局外人岂能评定。”冬凝语气冷硬的说道。
白柔黑雾凝聚的眼睛定在唐安身上。
唐安耸肩,“早说了,我不觉得自己比天算更清楚,所以本不想掺和这事。”
话音刚落,她与早就蓄势待发的冬凝同时出手,击破这个幻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