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毒书生起初强撑着以内力去解,再连忙拿出解毒圣品。
却仿佛就不管真气,还是解毒药都成了体内不知何物的毒物催化物,更是四肢发寒。
似受无尽细如牛毛、坚如玄铁的针在同时扎刺。
若说这等剧痛尚可忍住,但同时那数十年的苦功竟然仿佛慢慢的被剥夺。
他心神大骇,一边痛之欲绝,一边惊恐如遇鬼神。
而这时唐安缓步走到他身前。
“你这等老畜生要认我为主,我却是看不上的。
而你既喜欢败方向胜者磕头,我倒勉强受了你这四个头,你且磕着吧。”
邪毒书生满脸狰狞扭曲,浑身剧痛的骨骼声响,竟是在这挣扎下肋骨给绷断了几根。
他吐出一口血,恶狠狠的紧盯她。
唐安在他身旁,一撩下摆,左脚踩在他的后脖子上,压着他一点点的磕下,砰砰砰砰,四个响头一个不差。
随即对着他的后心一踢,人便激撞在墙角跟上。
“小儿误我!小儿害我——”
邪毒书生勉强扶着墙根,浑身如同一滩烂泥地挪起身,如同恶鬼狞恶的目光紧盯在同最角落的贺文轩和星摇二人。
撑着最后一股心力猛扑上去,想来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星摇尖叫着被贺文轩拉着,二人疾向祝家弟子的队伍冲去,最终奔去几步,三人滚作一团。
邪毒书生抬掌打拳却是再无半分内力,事到临头,恨之于狂。
便即张口以血淋淋的牙齿咬去,同时两手成爪扎向贺文轩的心口。
最终两人拼死自救,被压制的也使不出武功,便共四个拳头不断砸下。
还是垂死挣扎的老怪物被视为蝼蚁的两人活生生以不含武学之士劲力内力的肉拳头打、捶地脑袋扁平如同沼泽之泥一般粘腻腥臭。
贺文轩和星摇再呆滞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
贺文轩喉咙似发出挣扎的兽吼。
星摇闭眼更是放声尖叫,她再看向这儿所在地。
正是两年前自己轻而易举闯进来的贺家、祝家礼堂的大厅场所。
回想这两年每次不管走在哪总有祝家影子,然后或是自己送上门或是被仇敌追着逼迫。
但最终都是仇敌死、自己又一通折磨。
突然间方才拼命绞尽脑汁要寻机逃走的念头烟消云散,星摇瘫软在地,已经无力挣扎。
贺文轩似哭似笑的大喊一声,两人同时望去,却是眼睛刚一抬起,眼前一痛,身子直飞过高耸的围墙。
只有那若洪钟贯耳的声响,“上次是淫-贼,这次是邪毒,滚吧。
下次不管是被我亲自抓到还是再被人送来,事不过三,再不有活路给你们。
你们若是往后不得安宁沦落乞丐、乞婆,便一切皆休。
否则稍一过上宁定生活,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亲自抓捕、折磨你们七天七夜才送你们归西!”
两道砸地声,除却唐安,尚在大院的祝家子弟已是听不到。
不带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五道身影前后翻身进来,正是五大高手。
在看到那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几人同时向唐安拱手。
“我等得到消息,十年前江湖作乱的邪毒书生极为狡诈、手段不计,故此让他驱逐中原。
又因是以五对一,终是留他一命,只废了他武功,却不想此厮又练成邪功归来,故此特来相祝家主,却是我等多虑了。”
他们说着,便已观看过满场的战斗痕迹,是激斗一场又历时不长。
再眼看祝家主长身玉立,衣袍整洁,面不改色,气息平稳。
便知道打地激烈的却只是对于那邪毒书生单方面的。
唐安展眉一笑,“多谢五位前辈挂念,此番既是不辞路途遥远,眼看风尘仆仆想来除去奔波而来,更是路上轻功相助。
既到祝家,当行一番地主之宜。”
既是来到,主人欢迎,自然是颔首笑应。
很快祝家子弟各司其职,有将受伤弟子带下去医治,再另行弟子守卫,又将打斗破损了的部分修缮出来。
再令厨堂整治了一大桌上的珍馐玉食,美酒佳肴。
家主与五大高手六人一桌。
之后赶来的各大派弟子,则由祝家长老和弟子接待,宾主尽欢。
却是第二日众人提出告辞,唐安朗声笑道:“昔日赤火魔教未灭,我曾言日后定当一一登门请教。
此后想来却不免有与之打擂台之说,届时难免失了和气,不管是哪方赢。”
众人纷纷点头,唐安再道:
“不如依我之意于名川高山之巅一论武道,六人各出绝招。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等就偏来论出个天下第一!”
五人同时立定,目光交汇,随即都是纵声长笑。
哪怕是最淡泊名利的玉阳子和枯华大师,他们除却是修道者和出家人,更是一个武者。
既是要选择天下第一,其他小辈来他们只会一笑置之,可是这武艺不落于自身之人来说,自是各有好胜之心。
便是看似对方强于自己,不比过,又岂会心悦诚服。
自当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