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勍叫人请示赵誉,才叫把落水的人抬上甲板。
几个官员离席去瞧外头的情况,隔着帘幕,福姐儿侧眸瞥见一个人躺在甲板上,身上**的,头发披散开来,胸口无力地起伏着,是个女人。
这边酒宴歇了,宫人请赵誉和福姐儿去楼上房间小憩,赵誉与福姐儿牵手出来,适才想要引荐白冷月给赵誉的官员就立在门边,见两人靠近,他笑着迎上去:“皇上,白姑娘在桥头久候,给日头晒晕了,不幸跌进水里。幸得皇上福佑,此刻人已醒转了,想跟皇上当面道个谢。”
不等赵誉说见或不见,就有个身穿水绿色衣裙的女子,袅袅娜娜地从旁转出来。
她肤色极白,莹润发光。身段极纤细,如弱柳随风摆。一双长眉含愁带怨,眸子晶亮如泉。初见圣驾也不惊慌,慢条斯理行礼拜下去,独俱别样风流。
福姐儿一见此人,就知自己比之不及。她在后宫出类拔萃,也不过是赵誉没见过这款水一样柔婉的女子。与同样风格的这位女子比起来,她便显得不那么娇美了。
福姐儿斜眸睨向赵誉。
见他眸光明显惊艳。
那官员适时道:“黄爷,这位便是白冷月小姐。”
又对白冷月道:“这位是黄(皇)家家主,黄老爷。”
白冷月再三拜下,她站在赵誉身前,正巧堵着赵誉的去路。福姐儿暗暗挣开了赵誉的手,福身便先告退了。
赵誉片刻追上来。福姐儿在闭了窗的屋中,赵誉在后将她箍着,垂头低声凑在她耳畔明知故问:“怎么了?不好玩?”
福姐儿哼了声:“黄老爷与白美人儿叙话,多余的人岂敢打搅?只得乖乖退下了,免给人记恨嘛。”
赵誉咬牙,捏着她下巴:“醋坛子打翻了?哪里瞧见朕与她叙话?朕跟那刘同知说了,叫快送她走。”